一魚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
江王爺也看出來,項臣不待見自己。就琢磨著,反正眼下情況不明朗,巴清態度曖昧,自己也不好上門搶人,裡外還有好幾天,不如先去找書狂徒?
此番在雲鼎天台上又看到一座“土”鼎,越發堅信此鼎至少有八座,大有來曆。
尤其和鼎有關的那些上古文字,著實在撓他的心尖。
書狂徒居住於巴中書山,距離此地也不太遠,一來一回順利的話四五日足矣,若是乘坐小白,自然更快。
遂打定主意,先走一趟。
項臣聽聞“賢弟”要去巴中遊覽一番,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就差八抬大轎吹吹打打把他送走。
總是這麼不招人待見,江公子也十分無語。
不爽之下直接拒絕了留下嬴無名和他切磋的要求。
實際上江凡本來計劃留下嬴無名的,畢竟人家銀月那小彆勝新婚,這兩天沒事兒都沒放嬴無名出過門。雖然不知道人家兩口子怎麼打架的,但江凡也不想做惡人佬。
但項臣妄圖留下嬴無名反倒提醒了江凡,他可不能留下,萬一露餡就麻煩了。
江凡也沒有騎乘小白,這種天下急速暗藏著點保不齊有用。
留下丁少安、陸寒亭等人,安排一番。江凡輕車快馬,隻帶上嬴無名和搖光上路了。
嬴無名趕車,搖光醉醺醺的坐在車廂裡跟江公子講述書山的事兒。
說實話,對於這位南楚四絕之一的書狂徒,江凡真是沒啥了解,彆說他,全天下了解的恐怕也沒幾個。
主要是因為這位平素幾乎就不下山,見過麵的都沒倆人。
“……這個書狂徒……”邋遢書生搖搖頭“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多變,陰晴難測,時而溫和如水,時而性如烈火,時而灑脫恣意,時而尖酸刻薄,仿似六月天,說變就變。”
江凡倒是挺意外“你還真不愧叫百曉生,知道的倒挺多。”
邋遢書生低垂眼瞼“嗯……嗯……百曉生嘛,多少要知道的比彆人多些……”
“那你倒說說,書狂徒到底什麼來曆?”
邋遢書生打了個酒嗝,琢磨一下才跟江凡說道“要說此人,倒是挺有來頭,她家老頭子你已經知曉,乃龍虎山天師道當代天師。”
江凡點點頭,這個自己當然知道,不光知道這個,還知道她是顧青衫的老娘。
想想也是,難怪顧書生修的也是書劍道。
遂問“她老子是天師,她兒子呢?”
“那小王八……那小子誰知道,說她呢,你管她兒子乾啥。”
隨後,經過他的介紹,江凡才了解。當年張老天師年輕的時候就出身書山,也酷愛習練書道,結果在抄寫一部道經的時候,發現另有所愛啊。
於是乎,乾脆丟下書筆,入了道門。
而老天師膝下無子,就把書山傳給了唯一的女兒,張瀾。
張瀾因此和他大鬨幾場,甚至還打上了龍虎山,但老天師心意如鐵,再也沒回過家。於是自此之後,改名張狂。
而此人隻為書狂,自從天師離家,她終於徹底展露書癡屬性,自此封閉書山,與書山之上萬卷藏書為伴,整日揮毫潑墨,隱世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