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臣卻來了興趣,大手一揮“怕甚!本王巴不得活動活動筋骨呢!”
說句老實話,黃騰是真不想項臣親自出馬。
但攔不住,這事兒本就是他親自跟張儀密謀的,他早就躍躍欲試,何況他最寵愛的虞美人也在靜安。
前天若不是為了防止英鹿起疑心,他早就親自帶赤犼軍前往了。
這回有了虞家軍這個由頭,而且由於籌劃的時刻已經臨近,就算英鹿不久之後發覺,恐怕也來不及,時間上算是也允許了,誰還能拉得住他?黃騰也隻好想儘辦法做好完全準備。
怎奈,他如今有名無實,這個水師大都督之位被英鹿以烏江戰事不利為由給拿下了,當下手中隻有幾十萬民夫鄉勇,這都是跑後勤的,沒啥戰鬥力。
就這,黃騰還是勉為其難的組織了一支三萬多人的民勇隊伍,時刻準備接應項臣。
一切,都在一個貌似邊緣人陸輕侯很正常的舉動中,突然開局了。
唯獨這個開局方式,可能出乎了很多人意料。
烏江打的昏天黑地,而此刻,一支由項臣親自率領的私軍卻悄然從晉、楚、夏三國交界地的襄州入境。而作為襄州最臨近楚國的靜安城,卻悄悄打開了門戶。
可項臣萬萬沒想到,他剛過靜安入夏境,居然遭到了夏國大先鋒官來寶兒的全力狙擊。
為什麼來寶兒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烏江嗎?tν
來寶兒也很懵,他遵照陸輕侯將領,原本是屯兵三國交界,那條通往晉國的畢竟之路,按陸輕侯交代在此地等候接應周安世大帥,怎麼也沒料到,居然跟楚王項臣打了個照麵。
雙方都非常吃驚,但也來不及多想,大戰突兀的就打響了。
就在雙方慘烈廝殺的時候,伴隨一聲“項賊納命來!”的怒吼,周安世親率八千輕騎如狂龍般加入戰團。
項臣也是大驚失色,周安世怎麼來了?不對頭啊,他不是應該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嗎?
他震驚加迷惑,周安世卻快氣炸了。
因為就在陸輕侯出兵的三天前,夏國世子薑洛接到了一封讓他驚駭萬分的密函。沒想到啊,自己以為的聯姻好事兒居然是個局,而且是要打擊,甚至弄死自己的彌天大局。
他是震驚的,更是不信的,然而對方告訴他,此事做不得假,隻要看楚軍會否從靜安入夏就知道了。
薑洛細思極恐,這件事不論多麼荒誕,他都得快速應付。
然而他卻不能向晉王揭發,因為最可恨的,是自己一點證據也沒有,想借此事扳倒張儀,簡直不可能。甚至一旦鬨到朝堂,還會被反咬一口,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周安世在做局,意欲謀反。
司馬棘隻是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想那些用不著的,趕緊狙擊項臣,以及取消聯姻才是正理。
不用他說,薑洛也知道這事兒必須趕緊辦。但此前還有件更緊急的事兒,就是提醒周安世,否則一旦項臣成功借道靜安入夏,他就慘了。
周安世聽薑洛快速說完,也是驚的無以複加,這是他打死都不敢信的事兒。然而茲事體大,加上薑洛信誓旦旦,他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親率八千輕騎火速趕往邊境。
此舉是對的,若是此事當真是個局,就是生死危機,而隻要他和項臣打起來,所有指控都不成立。
半信半疑的周安世趕到的時候,萬萬沒料到,居然真的見到了項臣,而更沒想到自己的心腹愛將已經在和項臣在慘烈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