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揪心的是,漁翁白髯帶著乾涸的血跡,還在不停咳嗽,嘴角有鮮血滲出。
樵夫麵色青白,似乎也受了傷,好在看起來並不重。
最意外的是蜂後,她被漁翁橫抱在懷中,雙目緊閉,麵如金紙,似乎在昏迷中。
明顯他們經曆過惡戰。
“漁老——”
江凡趕忙上前:“您受傷了?”
漁翁麵色急切:“我無妨,速救治蘭蘭。”
江凡趕忙頭前引路:“帶入醫房。”
一麵走,江凡一麵詢問:“前輩究竟發生什麼事?”
樵夫咳嗽一聲:“崮圖狡猾,難以追蹤,我們不得已分頭追尋,約定一有發現便發送信號,可不想,崮圖居然埋伏起來反殺,家母被他偷襲,傷重,幸虧家父及時趕到擋下崮圖必殺一擊,但因為顧及家母施展不開,被崮圖重傷,後我和燕兒環兒趕到,崮圖被我等合力打入深淵,應該不活了。”
“沒有找到屍身嗎?”
樵夫道:“山崖之下是滾滾水流,燕兒和環兒還在尋找,父親擔憂家母,隻能儘快趕回來。哦對了,大戰剛過我們就見到一位強者趕來,說是你有要事,希望我們儘快回歸。”
江凡點點頭,可眼下顧不上其他,救治蜂後才最重要。
親自檢查之後,江凡心頭發沉,蜂後被一掌擊中後背,筋肉幾乎粉碎,五臟嚴重移位,尤其心肺傷的最重,一根肋骨甚至插入肺部,造成大出血以及呼吸困難。
若非漁翁和樵夫不停渡入內家真元為她穩定傷勢,恐怕早已身亡。
這種傷,孫道通應能治,自己卻沒有半點把握。
看他麵色陰沉,漁翁失去了往日從容,顧不得自己還在咳血:“小子,無論如何你要給我治好!”
“需要動手術取出斷骨,同時以內家真元助她臟腑複位,但隻怕再度大出血……”
“你小子不是懂得奪血續命?”樵夫緊張道:“可以用我的血!”
江凡苦笑:“那需要血型,不過這個尚且不是最難,難的是她內臟傷的太重,恐怕承受不住啊。”
漁翁猛然轉身凝視著他:“你,也算老夫半個兒子……”
江凡愣了下,不知道他忽然說起這個是啥意思。
漁翁一字一句道:“她也能算你姨娘,嶽父生平不求人,今日,求你一滴精血可舍得?”
江凡猛然回過神,臥槽?怎麼忘了,自己才是那個行走的無敵寶藥!而蜂後的體質可以承受的住啊。
當時就長長出口氣:“嶽父,您可彆如此,剛才我是一時沒想起來,現在有把握了,交給我,隻要還有半口氣,保證能救活!”
他這話一出口,漁翁父子頓時放下心來。
漁翁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被樵夫扶住坐在椅子上。
江凡有些心驚:“嶽父……你這傷勢也不輕啊。”
漁翁搖頭:“內腑震傷而已,打坐幾個周天即可,不必管我,快快施術。”
江凡暗歎一聲,漁翁對蜂後也屬實情深義重。
手術這件事江凡很拿手,加上自己的老血配合,隻用了半天時間就完成救治。
看著蜂後呼吸逐漸平穩,漁樵兩人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漁翁也已經運功幾個周天,氣色好了些,滿意的看著江凡:“小子,嶽父要謝謝你。”
江凡連連擺手:“可彆折煞晚輩,不過一個手術一滴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