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暮點點頭:“不錯,你要借此做文章?”
甲戌道:“泰嶽執掌廟堂,我覺得是該發動力量,就此事聲討皇庭了。”
老暮微微蹙眉:“隻是聲討麼?”
“當然不是,以泰嶽的能力組織一支各國聯合使團向皇庭討要說法,總能做得到。我想,天下各國儘管戰亂之中,也很樂於響應,畢竟此事十分惡劣。”
“此事倒不難做到,但恐怕不過打打嘴仗罷了,沒有實質性作用。”
甲戌微微一笑:“尊老心知肚明,何苦非要讓我說透。現如今,戰事已經不可開交,可我們心裡都有個巨大謎團不能確定……”
“你的意思是,想要借此看清嬴江二人?”
甲戌道:“是啊,最初我們被那不可思議的消息震驚了,以至於順理成章覺得一切都假不了,經過太華之事,我多番細思,總覺得當初論斷太過草率。如今,嬴無雙回歸,秦國對天下大局變得最為重要,我們都需要一個明確答案。”
“你的辦法,就是威逼皇庭?”
“不錯,五國使團,應該攜帶一定數量兵馬,皇庭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自家太子剛做出見不得人之事,各諸侯小心謹慎也好,義憤填膺也罷,都說得過去。”
“然後呢?”老暮目光變得深沉,似乎察覺甲戌還有後續。
“然後……”甲戌目中寒光一閃:“我想,皇庭一定忍不了,你說會不會五國使團被殺,而後各國震怒,有大軍圍困燕京……”
老暮撫髯,“如此,江凡若是作假,再也藏不下去,務必要營救皇庭……”
“屆時,和西秦真假一看便知,若是做戲,顯然天下人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各位諸侯必定憤怒非常。”
老暮思忖許久,搖頭:“沒用了,若最初還能收回,可現如今各諸侯已經深陷戰爭難以脫身,即便看到真相,那時候也隻會考慮利益得失,強秦偕江凡強勢西來,諸侯隻會考慮如何處理關係,而對被蒙蔽之事隻能假裝不見。”
甲戌嘴角露出一絲寒意:“我當然明白,但這時候,若有人悍然出手,拿下皇庭……”
老暮神色一頓:“那江凡必然受製……”
“不錯,前不久,人皇遇刺,我想有人也是這麼想的……”
老暮神色變幻:“你確定要這麼做?”
“不是我,是有人。”甲戌淡淡道:“我也隻是聽聞,皇庭如此行事,引發諸侯極度不滿啊,你說,若是楚國某支軍隊,或者魏國、晉國、夏國都好,江凡會如何?”
“引秦下水,移禍江東?”老暮眉峰聳動。
“嬴無雙盯著天下戰機久矣,秦遲早要下水,何不先出手,將其引向我們需要的方向?我想,泰嶽執掌廟堂,從某個諸侯國調集一支兵馬,選出一員敢死大將,不難……”
老暮吸了口冷氣,沉吟許久,麵色凝重:“難是不難,但這般局勢下,調集不出大軍……”
甲戌淡淡一笑:“這件事怎麼會是泰嶽所為,當然是另有其人。”
“誰?”
甲戌緩緩道:“天下可被稱之為無道者一般隻有人皇,有人想替天行道,豈非最應該打皇庭,那麼……他們出手,理所當然。”
“行道宮!”老暮目光陡然一變:“你竟敢勾結行道宮?”
甲戌笑了:“尊老啊,既然有過暗黑軍刺殺人皇,為什麼不能有行道宮?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何況我可沒說過,武盟隻是得到消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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