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好好生活！
林晴晚看著寧遠，突然覺得這個從小就認識的男人有點意思。
不張揚，很溫和，身上帶著點書卷氣，卻不陳腐。
可惜了，不夠野性。
人也太過聰明，應該是個腹黑的。
“寧遠對互聯網行業應該很看好吧。”林晴晚突然問了一個好像很幼稚的問題，寧遠要是不看好也不能投資啊。
“我其實也算半個互聯網從業者，當然看好這個行業的前景。未來二十年，互聯網行業都會是經濟增長最快的那部分。”
聽到這種淺簡的回答，林晴晚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笑了笑。
看來不隻是腹黑，麵也夠厚。
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覺得我們牙虎在華夏的發展怎麼樣？”林晴晚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挺好的啊。”寧遠微笑著，很真誠，最少看起來是這樣。
林晴晚也笑了起來，笑的很好看。如果對麵的不是寧遠，可能已經被他迷住了。“寧遠啊，咱們兩家也是世交，你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話雖然是笑著說著，但卻透著不善。
寧遠也很無奈，你在牙虎工作，發展的怎麼樣你問我？
“行，那我就說點個人看法，當然僅僅是我個人看法。林姐剛才問的是牙虎在華夏發展的怎麼樣。我隻能說不怎麼樣。”
林晴晚笑了笑，示意寧遠接著說。
“首先，牙虎可以說是有著很多先天的優勢，龐大的資金。先進的技術，成熟的經驗。但牙虎是一家米國公司。這一點很重要。”
“水土不服嗎。”一旁的陳紫如突然插話道。
寧遠看了她一樣，果然，隻要是不跟趙應星有關的事情，陳紫如幾乎是智商爆表的。
“牙虎高層不懂華夏本土情況，而且他們又不信任本土高層，所以，這才是目前牙虎有著深厚的技術和資金支持的情況下，在華夏市場卻依然舉步維艱的原因。”
牙虎進入華夏市場的時機太巧了，正好處在華夏入世談判的關鍵時期，具有媒體身份的華夏牙虎一開通，就立刻引起了監管部門的警覺。
在把握不住官方態度的情況下，英語說的比漢語還流利的楊誌遠選擇了謹慎。
也就是將華夏牙虎做成了米國牙虎的翻版。漢化的新聞頻道、郵箱、牙虎通、牙虎相冊、牙虎聊天室、英漢字典。
但原味的西洋內容，顯然不能滿足華夏網民的本土化的需求。於是華夏牙虎第一任總裁張平合明白，門戶應該利用網絡優勢，做成新聞超市，才能緩解華夏網民的對新聞的饑渴。
但米國總部的意見卻是，“牙虎全球做目錄分都成功了，你們為什麼不行？”
目錄分類，也就是分類式的網站導航，而不直接呈現新聞內容。
這樣明顯就是想通過米國的方式在華夏取得成功，其結果必然是失敗的。
也就是陳紫如所說的“水土不服。”
隨著華夏入世後市場潛力被釋放出來，三大門戶紛紛前往納斯達克上市。錯失良機的牙虎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華夏，思考怎樣在這裡，奪回與自己全球老大相匹配的市場地位。
最後楊誌遠得出的一個本應早明白的結論，迅速本地化。
於是，寧遠和趙紅衣創辦的271網站，走進了楊誌遠的視野。
2002年，271收入達到1億4千萬，利潤4000萬元，同時還擁有45萬中小型企業客戶，這一切都符合牙虎的口味。
而目前271還沒有上市，收購它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比收購三大門戶網站要小的多。
寧遠相信這些東西，林晴晚應該是明白的。
但林晴晚今天所問的這些問題卻讓他心生警惕，因為她本人就在牙虎工作。而牙虎現在還在跟271談收購的方案。
所以寧遠也是點到即止，說完了牙虎的症結所在以後，就接著低下頭吃著東西。
隨後的時間裡，林晴晚陷入了沉默，反倒是趙應星和陳紫如兩個人的糾葛讓這頓飯不那麼尷尬。
“趙應星，你什麼時候歸隊啊。”
“有你什麼事，管的真寬啊。”
“怎麼了，問問都不行？”
“還有五天。你要乾嘛。”
“不乾嘛。就是問問。”
“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
兩個人的鬥嘴讓氣氛變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