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您吩咐,這就去。”
等李三思拎著東西回來了,寧遠的麵也煮好了,炸醬也好了,然後從酒室拿了一個塑料小桶,看顏色裡麵裝的是淡黃色的液體。
“這什麼啊”李三思一邊拿出碟子把熟食放碟子裡,一邊好奇的問道。
“竹葉青,拿汾酒配製出來的。”
說罷,拿出兩個杯子,把酒倒了上。
兩人坐下,沒碰杯,李三思嘗了一口,發現入口甘甜,清香芬芳,還有點藥味。
“這酒不錯,多少度的?怎麼從來喝過,還是塑料桶裝的。”
寧遠解釋道“四十五度。我爸一個開酒廠的朋友,自家釀起來的喝得。”
“我說呢。”
“你不說有事嗎,現在說吧。”
“先吃飯,一會說。”
知道寧遠規矩的李三思決定先把麵吃完了,在說事,因為他怕說完了事就沒心情吃麵了。
“慢點吃,急什麼。我正好今天沒事,我爸我媽看閱兵去了,曾離今天要主持晚會。正好你在這,咱倆下午有的是時間。”
寧遠看到李三思吃的很急,就勸說道。
“嗯嗯。”
雖然答應著挺快,但還是吃的很急,一盤子炸醬麵很快就被他乾光了。
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看見李三思這個鬼樣子,寧遠眉頭一皺,“怎麼了這是?”
“哎。家裡給我安排相親了。”李三思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也算事?除了這個還有彆的嗎。”寧遠繼續問道。
“我爸,還有半年,最多一年。”
寧遠聽明白了。
李三思的父親,應該是身染重疾,命不久矣,所以準備給他安排一門親事。
畢竟哥三個,就他還沒成家。
他爹還是最偏疼他
“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
寧遠站起身來,拿起酒桶,又給李三思倒了一杯。
“你那兩哥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那幾個堂兄弟,除了從政和當兵的,也都盯著你們李家的天沐集團,畢竟是幾十個億的家業。這個你肯定知道。我估摸著按你家的情況,你們家老爺子會想讓把天沐的股份分成六分,你們哥三一人一份,其他一家各一份。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沒說錯吧。”
寧遠緩緩的說著自己的猜測,慢慢的吃著東西,此刻李三思眼鏡瞪得和銅鈴一樣。
因為這個事全被寧遠說中了。
李三思他爸就是這麼跟李三思說的。
寧遠知道這些,自然根據前世的一些信息有關,但也不完全是。
換成他在李家老爺子的位置上,也就是這個章程。
李三思他父親李顯信的生意能做這麼大,不可能沒幾個兄弟的幫襯。
這樣一來,分家的時候,前後都要顧,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一點沒錯。”
“所以你現在想把黃真真的事,說出來,讓你爸高興一下?說不定還能見到未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寧遠說完看了他一眼,然後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竹葉青。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
李三思苦笑起來,他怎麼能不知道。
他爸要還在,李三思被冷幾年,該是他的還是他的。
老爺子雖然生氣,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但是這個檔口,李三思他爺爺一怒之下,估計屬於他的那份估計就要大大縮水了。
其他人肯定樂見其成,甚至明裡暗裡煽風點火。
“你其實一直都不笨,隻是性子有些猶豫,該做決斷的時候,下不了狠心。”
寧遠沒說的是,其實李三思選擇他知道。
他選了讓他爸最後開心一下,在黃真真生下孩子後,帶著孩子去看他爸。
為此,李三思也被老爺子冷遇,直到老爺子去世才讓他回去看了一眼。
失去近十億財富繼承權的李三思算是圈子裡當時為數不多,比寧遠混的還差的。
當然這個差隻是相對的,李三思照樣是跑車開著,豪宅住著。
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是朋友。
所以,寧遠知道他要說什麼,也知道他會怎麼選。
而接下來寧遠說的幾句話,讓李三思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就是那十億嗎,沒了就沒了。”
“哥們送你一場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