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好好生活!
胡同口姓關的老頭子,差不多六十的年紀,這條胡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具體叫什麼,隻知道姓關,街坊鄰居也都叫他關大爺。
年輕時候在關外,也就是遼東闖蕩過,九幾年的時候回來。
自己一個人的獨門小院,跟一個姓吳的年輕後生一起居住,不過很少有人進去過那個小院。
這位關大爺每天喜歡拎著自己的鳥籠出來溜圈,今天拎著籠子回來的時候,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車,姓關的老頭就就知道有麻煩了。
推門進了自己院子,果然,屋裡來了客。
來人正是寧遠和寧邊這對兄弟。
關大爺的外孫吳貴麟給寧家兄弟倆上了茶,不過向來話少的吳貴麟也不知道陪客人說什麼,隻能乾坐著。
寧邊偶然之間聽說這老爺子是個高人,以前在關外養過鷹。因此打定主意想跟這個老爺子學點本事。
幾次上門都被無情拒絕,今天是大哥寧遠也說要來看看,尋個會熬鷹逗狗的人。
正好是周末,邊叫聲寧遠一起來了。
“關老爺子你回來了。”寧邊看見人回來急忙打招呼。
“我不回來能上哪去啊。”關大爺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今天是搬了救兵來了?”
“什麼救兵啊,這是我哥寧遠,我們這是特意跟您請教來了。”寧邊解釋道。
關大爺上下打量了下寧遠,轉過身坐在,喝著茶一聲不吭。
“關鎮海,滿洲老姓瓜爾佳氏,自幼習武。之前在遼東跟著一位姓趙的老板,給他當清道夫,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可惜九四年,樹倒猢猻散。哪位趙老板惹上不該惹的人,一家老小都不知所蹤。不過聽說他有個兒子,今年應該差不多跟這位仁兄相仿吧?”
關鎮海神色不變,依然老神在在的喝茶,倒是之前哪位關大爺的外孫吳貴麟一臉的陰沉,死死地盯著寧遠。
“彆怎麼看著我,膽子小。”寧遠看了一眼吳貴麟,然後笑著說道。
寧邊一臉茫然的聽著大哥寧遠點破這位世外高人的重重身份,原來這位關大爺還是真麼有故事的人。
“費勁心思查我的底,有什麼目的說吧。”關鎮海很坦然的說道。、
“說實話,查你的底沒費心思,一個電話的事。”寧遠則很不給麵子的說道。
很明白的告訴對方,查你的底,不費事。
“哈哈哈,倒是我孟浪了,想必兩位小哥也是來曆不凡,那就有事直說吧。想讓我老頭子乾點什麼事?是看家護院,還是殺人放火?”
“哈哈哈哈,關老爺子真會開玩笑。我們可是正經人家,我還是黨員呢,殺人放火的事是絕不會做的。我來其實很簡單,就是我這弟弟啊,想跟你學學怎麼熬鷹,我想養幾條狗,你幫我訓訓。我知道關老爺子在遼東連海東青都養過,這就不必推辭說不會了。”
清朝末頁是玩鷹的鼎盛,王公貴族、貴胄子弟們都費儘心機搜羅佳種鷹隼,到了民國紫禁城裡王府裡的太監都被遣散到民間,宮裡的玩法才流傳到民間。
圈子裡的也有不少喜歡玩鷹的,但都是野路子。
而眼前的關鎮海,在大清時候祖上也是當過鑲黃旗都統的,正經的八旗子弟。
關鎮海聽完寧遠的的話,再次打量了一眼。
眼前年輕人身上這股子陰氣,就跟當了二十年軍機大臣的老頭子一樣。
“如果有什麼要求,老爺子也可以提,隻要能辦到的絕不推辭。當然,老爺子要是不願意教也沒什麼。我們寧家人做事,不會強人所難。”
寧遠又拋出一句話。
關鎮海笑了笑,“有一個要求。”
“您說。”
“幫我護這小子周全。”關鎮海說著話看了眼自己的外甥,然後又望向寧遠。“就這一個要求。”
“可以。”
“你可想好了。這小子身上但的乾係可不小。”關鎮海提醒道。
“他爹,是個軍長。”寧遠指了指寧邊說道。
“哈哈哈哈。”
關鎮海這才明白,是自己淺薄了。
一個電話就能把自己查個底掉,擁有這種資源和能力,還這麼年輕,身份背景已經呼之欲出了。
之前在遼東那點事在他們這兩個遺老遺少身上那是天大的乾係,隻有回到這皇城根底下彆人不敢造次。
而這些事對眼前的兩個人來說,可能連事都算不上。
中午的時候,寧遠和寧邊留在了關鎮海的院子裡吃飯,菜是吳貴麟下廚炒的。
“先說好,教他玩鷹也好,玩弓也好,隻要是我會的他想學,我都可以傾囊相授。但有一點,師徒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在飯桌上,關海山喝下一杯酒以後說道。
酒是寧遠拿來的汾酒,關海山這一口喝下去之後頓呼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