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人家隻會勾心鬥角玩手腕?”
徐為民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黃商州聽了他的話後,則是一言不發,沉思良久。
“倒是我淺薄了。”
“哈哈。”
寧遠回到酒店,幾個人也都在等著,雲中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斷了手的羅謙出了院。
幾人打算明天回京,而來了雲中,這麼久都沒去嗨皮過的李三思和羅謙就有點坐不住了。
“反正沒啥事,今晚出去玩玩唄?”
“就是啊,這明天都要回去了,可不得好好玩玩嗎。寧爺你不是也說雲中婆姨是一絕嗎?”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身材也是一胖一瘦。
“你們倆以後要是有沒錢吃飯那天,那就街上找個地直接撂地說相聲去吧。肯定能火。”
寧遠沒好氣的說道。
“羅胖子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那手還打著石膏呢,還惦記這個呢?”
李曉棠在一旁捂著嘴笑。
見寧遠損羅謙和自家六哥,那可太有意思了。
簡直彆電視連續劇還好看。
“這都憋了這麼多天了”羅謙無奈道。
“咋的?左手磨出繭子了?”寧遠直接打斷道。
李曉棠和李三思都憋不住,直接笑成一團。
“行了,你們要去玩就去玩,注意安全。彆跟這的人起衝突,讓董馳跟你們一起。我就不去了。曉棠你要是想玩就跟著一起去。”
寧遠最後也是不管他們了,愛去玩啥玩啥吧。
在雲中這幾天,也是難為李三思和羅謙這兩位了。
這二位在京城的時候,就差把家搬夜場裡了,在這能消停這麼久,還真是不容易。
“我沒興趣,六哥羅哥你們去吧,不耽誤你們去獵豔了。”
於是李三思和羅謙給宋延年打了電話之後,詢問了什麼地方好玩之後,就約著宋延年一起,然後帶著董馳就出去了。
臨走前羅謙還說,寧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方麵,不像個他剛想說不想個正常爺們。
看見寧遠一抬頭,立馬把話咽下去了。
“不像個什麼啊。”
“我想說你,不像個花花公子似的。。”
然後立馬消失。
出了門才跟李三思說道,“剛才好險啊,差點說禿嚕嘴了。”兩人來到電梯口等電梯
李三思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可惜了,你要是真說出那個來,我估計你隻手也用不了。”
“你說寧遠這麼活著有意思嗎?大學以後就處了這一個對象。也是不明白,這曾離的魅力就這麼大?”羅謙有些疑問道。
李三思道“你懂什麼。寧爺這種人,他的追求跟咱們不一樣。”
羅謙道“怎麼不一樣?”
李三思想了想,“那個話怎麼說來這”
羅謙笑著道“怎麼說?寧遠同誌,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說到這,羅謙突然發現空氣突然安靜。
“你給我致悼詞呢”寧遠的聲音在腦後想起,還能聽見李曉棠的笑聲。
羅謙艱難的回過頭,看見寧遠那張依然麵帶笑意的臉,用力擠出一絲笑容。
“好巧啊,你們也在啊”
羅謙,卒。
此時,位於晉陽的二號院,盧紹庭正陪著父親盧之亮吃飯。
“你倒是沉得住氣啊。”盧之亮笑著說道。
盧紹庭聽著父親的調侃,一言不發,繼續低著頭往嘴裡扒拉飯。
很快,把飯吃飯的盧紹庭,放下碗筷,然後擦了擦嘴。
“這事原就沒想瞞著您,也瞞不住。”
盧之亮輕笑了一聲,“嗬嗬。跟我說說京城來的寧遠吧,他在雲中都做了什麼。”
盧紹庭想了想,“說不好。寧遠去了雲中之後,好像什麼都沒做。”
“哦?”盧之亮來了興趣。
“什麼都沒做?有點意思。”
隨後盧之亮讓盧紹庭詳細的將他知道的情況和跟寧遠見麵的細節說了一遍。
“反正這個人我是看不透。”盧紹庭最後說道。
盧之亮聽完兒子的話後,思慮半晌才吐出一句,“你說他什麼都沒做?”
盧紹庭聽著父親的話,不明所以。
“其實他什麼都做了。隻是你沒看懂。這是攻城之法,圍點打援。”
“人家一早就知道你底子不乾淨,所以攻敵必救。他在雲中就是懸而不發,等著你自投羅網。”
“好算計啊。他多大年紀?”
盧紹庭想了想,“二十五六歲樣子,不過氣質卻不像。”
盧之亮笑了笑,以他宦海幾十年的經曆來看,寧遠在山西所展現的頭腦,和對事情尺度和火候的把握,絕對是做官的好材料。“二十五六?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老人能調教出來。倒是有些妖孽啊。這難道就是底蘊不成?”
幾十年,兩三代人,這就是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