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紅花會?陳家洛那個?反清複明的嗎?”趙應星疑問道。
“洪荒會。林文茂搞的吧。”寧遠這頭說出了答案。
“到底是寧爺。就是這林文茂搞的,洪荒會。都是有錢人和當官的,聲勢不小。現在都說前段時間大屯鄉那塊地的,是咱們幾個怕了林文茂,才退出的。”羅謙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說的可逼真了,反正就是林文茂拳打長和,腳踢京海。在京城這丫的風頭正盛啊。”
趙應星一直沒接觸過過生意場的事,但是也知道長和和京海。
畢竟一個是未婚妻陳紫如和好兄弟寧遠、羅謙等人開的公司。
長和那就更不用說了。香江的李超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但林文茂被傳的這也太神了吧?拳打這個,腳踢這個?
李曉棠聽完了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人這麼厲害呢?真的假的?
“當個樂子聽就得了,林文茂這號人,能不打交道就不打。外麵傳咱們怕他之類的事情對咱們不一定是壞事,對他也未必就是好事。”
聽了寧遠的話,這幾個人都很認同。幾乎從小他們接受的教育就告訴他們要低調。
大了一點出門在外,長輩們也會叮囑不要仗著自家的背景亂來,做事情不要太張揚等諸如此類。
趙應星笑了笑說道,“怎麼感覺人家比我們還根正苗紅呢。”
“哈哈哈。”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東西誰說的準呢,沒準是那個大佬的私生子呢。”羅謙笑著說了一句。
寧遠搖了搖頭,“哪有私生子這麼張揚的。”
“哎對了,寧遠,陳齊去哪了你知道嗎?”羅謙也隻聽到私生子這個話題才想起來這個名字。
不過問出來以後他就後悔了。
那個陳齊,現在應該叫吳齊了。
吳齊不是彆人,姑且算是陳紫如的堂兄。是的姑且。因為從他七歲被接回陳家,到十七歲那年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離開陳家,在很多眼裡他已經不是陳家人了。
在寧遠眼裡,那個曾經姓陳,現在姓吳的年輕男人,是一個很有梟雄之姿的人。
陳家這一代人中,隻有他跟陳紫如還算能成器的。有他在,陳家在上一個台階也是很有可能,最起碼也能保證家門不墮。
但一個已經不姓陳了,一個馬上就快嫁進趙家。
陳家剩下這些人,隻能說敗起家來一個賽一個的能,做起事來一個賽一個的熊。
“我怎麼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其實他知道。並且知道,後麵的一些事。
李曉棠能明顯感覺出,趙應星和寧遠的情緒有點不對,在提起“陳齊”之後。
對於那個人,她有一點印象,好像當時跟趙應星還有寧遠他們的關係很好,後來去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但李曉棠能明顯的感覺到,寧遠和趙應星的情緒。
寧遠還好,有那麼幾十秒鐘的失常之後,很快恢複了。
但趙應星,卻像個停擺的鐘。
吃完飯之後,羅謙和李曉棠先後離開。
而出了門的李曉棠,問道羅謙。“剛才我看他們兩個都有點不對勁,是怎麼回事啊。”
羅謙看了一眼李曉棠。
想了半天才說了“也不是什麼秘密,大概七八年前把,圈子有個傻逼。跟咱們幾家不是一趟線的。看上陳紫如了,陳紫如你知道,一直眼裡就隻有趙應星。也就沒搭理那個傻逼。那年正好是我們高中畢業,我們幾個有一天去ktv玩,包括陳紫如。寧遠趙應星還有你六哥我們都在,那個傻逼就在隔壁包房。那天應該是磕了藥了,想玩點臟的,結果就是兩幫人乾起來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寧遠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跟個白麵書生一樣人下手真狠。後來事情鬨大了,嗑藥那個傻逼掛了,因為這事和陳紫如有關,對方家裡跟陳家要交代。陳齊其實是私生子,七八歲才被接回來的。陳家那幾個兄弟出言不遜,說他這個私生子就知道惹麻煩,還罵了陳吳齊他過世母親,結果吳齊發起彪來,把陳家幾個兄弟都給一塊揍了,然後發誓在也不姓陳了,給他爹也就是陳紫如的大伯磕了個頭就走了。這往後就在沒他的消息。”
說完了,羅謙從兜裡拿出煙來,費勁扒拉的用一隻手點著。
“說真的,當時動手的不光是他,但最後這事等於是落在他身上了,這個事我們幾個都欠他一份情。現在他人在哪,可能隻有寧遠知道。”
寧遠卻拿出了一瓶酒,和趙應星兩個人倒上了,就著烤鴨和醬肉喝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啊。”趙應星問道。
寧遠不說話,將兩隻酒杯倒滿之後,跟趙應星碰了一下,一飲而儘。然後說道“知道又如何?”
趙應星沉默不語。
趙應星和寧遠喝著一瓶八幾年的茅台酒,年份卻正好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年。
酒是老酒,在杯中。
人是老友,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