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保一條,再來一遍。”
拍攝進度進展的很快。其實對演員來說,拍古裝戲是很痛苦的。特彆是這種打戲。
幸虧寧遠把時間擋在了九十月份。
這時候天氣涼了一些。不然大夏天拍這個片,那一身帶著皮革的戲服,又是那種修身的,能把人熱出個好歹來。
“拍打戲就沒有不受傷的。”桑霖跟寧遠說道。
文戲集中拍完之後,拍大段落的打戲。單打獨頭還好些,群戲的打戲是不那麼好拍的。
需要大量有經驗的群演。
《繡春刀》中,光是這種大規模的打戲就好好幾處。需要的武替和群演也很多。
不過好在,主要演員一直沒出什麼大的傷病,沒怎麼影響進度。
“殺了我,你們也回去交不了差啊。崇禎那小兒為何要殺我?是我惡貫滿盈?嗬嗬嗬嗬,那你就把皇上想簡單了。我魏忠賢八年來大權在握,如今樹倒猢猻散,彆的沒剩下,錢我有的是。西北匪患,遼東又有皇太極,皇上缺的是軍餉,我的錢就是軍餉,拿不到我的錢你們怎麼交差啊。”
“停。這一條過了。”
不得不說金世傑這個演員真是不錯,舉手投足都是戲,眼神和麵部表情非常的到位。寧遠記得後來有一個舒期演的電影,整部電影都乏善可陳,最後金世傑演的父親對女兒的那段獨白,那真是的演技炸烈,讓人動容,這種演員不是天然雕琢而成,而是歲月和經曆磨出來的。一幕演技撐起一部電影,也就是這樣了。
所謂人間正道是滄桑,不外如此。
寧邊這小子因為對古兵貼彆感興趣,因為也特彆趁周末來劇組看武戲。
閒來無事的關鎮海也來湊熱鬨。
出人意料的是關鎮海這個老練家子卻沒有對武戲中這些花架子嗤之以鼻,這一點到是不太符合寧遠對那種練武之人的固有印象。
“怎麼樣關老爺子,有沒有什麼要指點的。”拍攝間隙,寧遠問道一旁看熱鬨看的很入神的關鎮海。
“這說什麼指點,我這都是野路子打起來也不好看。”關鎮海笑著解釋道。
寧遠笑了笑,不在言語,這老頭也是挺有意思。
“準備,開始。”
嚴府大戰是重頭戲,不同於電影大屏幕中展現的熱血沸騰,在現場看這種戲,真的是跟看過家家一樣,很假。打戲都是聽過後期的處理和剪輯,讓動作和招式看起來更為淩厲,真正拍攝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用力過猛的。
當然也有演員拍戲不收手,出了名的甄梓丹,拍殺破狼的時候給吳經打慘了。
吳經飾演的靳一川,是個病癆鬼,在戲裡就屬於打著打著就沒藍那種。胡君飾演的大哥盧劍星,他戲裡用的武器跟本人就非常的相和,雁翅刀這讓胡君拿起來,招式一劈砍為主,也是大開大合。
嚴府這場戲,拍了好幾天才拍完。值得一提的是,沈滕演的沈百戶,就很有意思,色厲內荏的樣子,差點演成喜劇。
不過有這樣一個角色,倒也對整個電影的風格注入了一點彆的因素,也不算違和。最主要是現在夏洛和王多魚的角色還沒有深入人心,觀眾也就不會出戲。這也是為什麼寧遠敢放心用沈滕演這個的原因。
“各部門準備,開始。”
這一幕戲是重頭戲,也是後來《繡春刀》這部電影,最火的梗。
騎在馬上的趙靖忠,手拄著苗刀的丁修。
丁修“公公。”
趙靖忠“你武功很好,替我殺個人。”
丁修頭也不抬的說道“二百兩。”
趙靖忠從懷裡掏出銀子扔了過去,“這一百兩是定錢。”
丁修結果以後笑著說道“公公要殺誰啊。”
趙靖忠“北鎮撫司小旗官,靳一川。”
丁修不可置信的表情,“誰,公公不知道他是我的師弟嗎?”
趙靖忠戲謔的笑道“你這樣的人,還在乎這些?”
丁修長出一口氣,“公公你誤會了,這個人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得加錢。”
王金鵬剛說完,還沒等寧遠喊“停”,他就笑場了。馬上的陳昆也笑得不行。
寧遠突然就想起,網友給丁修起的字號。
加錢居士,字很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