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好好生活!
得悅裡私人會所是蜀都大小圈子公認的檔次最高的地方之一。這裡的老板原來是在蜀都在能夠呼風喚雨的遮奢人物,人稱川渝袍哥頭把交椅的鄧廣渝。
是個活了將近百歲的老人,早些年在川軍中參加過抗戰,後來回川跟隨所在部隊歸正。一輩子風風雨雨。是個在川渝兩地都說話很有力度的耆老。
這間會所在些年間隻是老板為了和老戰友聚會,建的一個飯莊,後來年歲大了,當年的戰友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得悅裡也就交給了兒孫打理。經過幾次翻修和改整,也就變成了蜀都最有格調的會所。
而這也是劉啟約寧遠見麵的地方。
寧遠下了車,迎麵看過去的中式院落,白牆灰瓦,隻是大門又高又闊,門上彩繪的兩尊金剛怒目的門神,正是秦叔寶和尉遲敬德。
而進了院子,裡麵的主樓風格又有些變化,是透明玻璃牆體,紅燈籠成排高掛,凝重厚實的胡桃細長方木林立,配上大紅色純正布製沙發,紅與黑形成的色彩衝擊被運用到了極致。
主樓四周被十二個廂房以及三道玻璃封閉的長廊團團簇擁,院中一口大天井,四麵環水。青竹、錦鯉,古典幽靜。
主樓裡迎麵走出來劉啟,和兩個陌生的青年。
幾人互相換過姓名,兩個西川本地的大少,一個名叫範知鴻,一個名叫唐簡。
範知鴻的父親在西川多年,未來是有望封疆一省的潛力派。
而唐簡是標準部隊大院子弟,家裡祖父和外祖父都是在蜀都大區乾了一輩子的老軍頭。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寧遠總是能讓初識者覺得如沐春風,相見恨晚。
等吃完了飯,範知鴻和唐簡先告辭離去,並約定要是寧遠不急著走一定給他們個機會做一回東,寧遠則笑著應允。
“這位四九城出來的寧爺倒是一位妙人啊。不過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在京津圈子裡能跟程巫山相提並論的大牛人啊。”唐簡感歎道。
範知鴻則笑道“嗬嗬嗬,相提並論?你也是抬舉姓程的了。能在晉省讓盧紹庭吃悶虧,程巫山有這本事。都說他大智近妖,手段過人。這些年也就不過是在靜海耀武揚威,說是京津圈子,可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清楚?這位“寧爺”可是連續在長和拿了兩個項目,你還聽過那個圈子裡的人物作出過這種長臉的事?不過都是些仗著父祖的聲勢,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興風作浪,一個個做下什麼實事了?倒騰塊地就當自己是地產大亨了?削個水果就當自己是杜月笙了?再看人家玩的東西,拍個電影都票房過億了,這才是真神仙,人家玩都比咱們會玩。”
而他們說的程巫山,則是目前在京津圈子中被視為跟寧遠同一個級數的大衙內,也是能呼風喚雨神仙人物。
不過很明顯,在京城讀過大學的範知鴻眼裡,程巫山那個聲名遠播的大少,比起寧遠來說,還是不夠看。
而此時,得悅裡甲字房,正麵牆壁是紫砂燒紙的雲彩畫板,金碧輝煌,篆刻有朵朵祥雲,其餘牆壁都是胡楊桃木,古典茶幾桌椅,一壺碧螺春,茶香繚繞,劉啟和寧遠、羅信三人正喝著茶。
“這兩位算是蜀都城裡有點道行的,在西川和蜀都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們,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擺的平。”劉啟笑著說道。
“那就讓羅信在這多跟他們打打交道。”
寧遠很隨意的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啊。”劉啟雖說是掛職,卻不是在蜀都市,而是在下麵的縣,下來不過是鍍金混個資曆。選在西川也是因為這個地方是劉啟的伯父曾經主政的地方,劉家在此人脈豐厚。
劉啟笑著道“看看再說吧,巴蜀的水土,養人啊,一時半會不想走了。”
羅信則在旁邊來了一句,“啟哥,讓你不想走的是水土,還是川妹子啊。”
“哈哈哈,羅信你也太耿直了,看破不說破啊。”
如果有同事在這一定會很驚訝,平時坐在辦公室裡,陰森森的像個大內總管一樣的劉副主任,居然會這麼爽朗的說笑。
習慣了帶著麵具的劉啟,對著兩個知根知底的自己人,當然是不做什麼掩飾的。麵對形形色色的人,展現出不同的麵孔,並且切換自如。這就是劉啟的本事。
八麵玲瓏,不過如此。
所以在寧遠看來,劉啟是遠比他更適合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