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鴻雀準備發作之際,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吳齊。”
穿著皮夾克,名叫吳齊的男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頭,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看著不遠處那個有點熟悉的身影,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吳齊的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不見,看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吳齊有些愣住了。
“吳齊。還真是你。”寧遠走到跟前笑著說道。
“什麼吳齊,寧遠你認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吳齊有些慌張的就準備轉身就跑。
寧遠有些哭笑不得,都叫出自己名字了,還說你認錯了
“你走,你隻要現在走了,我立刻找人抓你。”寧遠直接掏出手機道。
吳齊一臉的苦笑道,“不是我乾什麼了你就找人抓我?”
“這個重要嗎,你現在走我肯定不去攆你,你走吧。”寧遠笑著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人有些看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了。
“行行行我認栽。”吳齊無奈的說道。
他可太了解寧遠了,而且也知道寧遠有多大的能量,隻要出現在寧遠眼前,就算現在走了也沒意義。他一個電話都能調動龐大的資源來找到自己。
隨後寧遠對著陳鴻雀說道,“你叫陳鴻雀是吧?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吧。行嗎?”
陳鴻雀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他聽到了寧遠語氣中的不容置疑,雖然表麵像是詢問。
而且這種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自家老爺子那種久居高位的語氣,很平淡,但讓人生不出反對的念頭。
徐楚玉走到前麵來,衝寧遠一笑,然後,拉著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陳鴻雀就走。
寧遠也笑了一下算是還禮。
隨後寧遠看著一張苦瓜臉的吳齊,“你見我跑什麼你啊。”
這時候陸一鳴和王宇也走過來了,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我發小,吳齊。”
“吳齊?”陸一鳴有些差異道,這人有些熟悉呢。
“行了,今天先這樣吧,你們先回吧,明天一起吃飯。”
陸一鳴和王宇點點頭,知道這場合不適合他們繼續待下去,也就跟寧遠打過招呼就走了。
地上的人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柳飄絮的朋友們這時候不在地上裝死了,艱難的爬起來。
一堆在大學裡興風作浪的學生這次算是是遭了社會的毒打,很直觀的感受了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他們來說,陳鴻雀就是那個人外有人,本方這邊將近十個人被人一個人放翻了,人家毫發無損。
然後這麼一個生猛的人,在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人麵前,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個不字都沒說就走了,這就是天外天啊。
這其中的玄機他們不懂,但他們最起碼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沒有寧遠的在這,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光是對麵開的車就有一台路虎,一台q7,兩台法拉利。喝多了的時候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被人乾翻了也醒酒了。最直接的經濟賬就是這邊六七台車加起來還沒對麵兩台法拉利值錢呢。
最後這些人都跟不知道叫什麼寧遠道了聲謝,然後就一個個都灰溜溜的走了。隻剩下柳飄絮,葉小葉,傻大個子吳岡,以及愁眉苦臉的吳齊。
夜晚在魔都想找個吃飯的地方不難,幾個人找了一家麵館,並很自覺的分開做。
寧遠和吳齊坐在坐在一桌上。
柳飄絮葉小葉還有吳岡坐在一起,她們的直覺告訴她們,旁邊的兩個人需要空間。
“陳紫如結婚了。”寧遠坐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吳齊一聽就愣了,“什麼玩意?這麼早就結婚了?怎麼不給我”
他其實想說怎麼不給我消息啊,這妹妹。
但是說道怎麼不給我就說不下去了,自己“嘿嘿”的笑了兩聲。
“和誰啊?”吳齊接著問道。
“陳紫如你第一天認識?她結婚還能跟誰?”寧遠拿起筷子,挑起服務員剛端上的麵,吃了一口,並喝了一口湯。魔都的二月天其實不比京城暖和。
“我就知道,最後肯定得落在趙應星手裡。”吳齊談了一口氣說道,但其實能聽出來,他其實知道這個消息很開心。
然後挑起麵條大口大口的吃,很塊幾分鐘的時間,一碗麵吃完了,連湯都喝完了。
再看對麵的寧遠,還在慢慢的挑著麵條吃著,從小就是這樣,細嚼慢咽。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吃飯慢吞吞的。”吳齊說著話,從兜裡拿出一盒玉溪,抽出一顆點上。
寧遠則跟沒聽到一樣嗎,繼續不溫不火的吃著。
而旁邊的柳飄絮則側著眼睛偷看著在她眼裡神秘的寧遠和無賴一樣的吳齊。
她能感覺的到寧遠的不簡單,但吳齊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能有寧遠這樣的朋友,這才讓她費解的地方。
而在被柳飄絮說成是花癡的葉小葉看來,吳齊和寧遠這樣一個明顯很有能量的人不坐在一起,一點都不違和。
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