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拚音。”
“啊?”寧遠詫異道,“你怎麼還用微軟拚音啊。”
曾離停下動作好奇的看著寧遠,“不用微軟拚音用什麼啊?”
“領導,我公司就是做輸入法的。”寧遠十分無奈的說道,搞了半天,連家裡都沒普及
這其實也不能怪曾離,主要她用的不是破解版,沒有強製推送
晚上吃飯的時候,曾離還跟婆婆李枝芳說起這個事,娘倆兒笑做一團。
“少爺,你那公司都做什麼產品啊,你跟我說說,不然以後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多不好意思。”李枝芳其實對電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工作時候也用的到。
“目前是輸入法、搜索引擎、瀏覽器,過了年之後還有部落和視頻網”寧遠很耐心的說著呢。
“行了行了,亂七八糟的也記不住那麼多,還是算了吧”
李枝芳的話讓寧遠哭笑不得,這可真是親媽啊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曾離不知道自己公司產品的情況了,都說“門前一條河,媳婦隨婆婆”,真有道理。
老媽李枝芳對於自己安寧集團的情況就是這樣,從來不多問,曾離還好一點,畢竟當過演員,還能幫忙管理一下影視公司,但其他的事情,比如投資、互聯網、網遊公司她是從來不過問。
這可真不是裝作不關心,她是真的不關心
晚上吃完了飯,寧遠開始練字。懸腕之後,開始臨帖。柳公權的《神策軍碑》。
“我什麼時候能學王右軍?”寫了一個小時子的寧遠揉著胳膊問道旁邊捧著一本《智囊》的寧世南。
“隨時都行。王羲之的字講究個中正平和,對心境要求比對筆力要求高,你這心境差不多了。”合上書寧世南拿起杯茶,悠悠的喝著。
“學張旭呢?”寧遠接著問道。
“你學不來。”寧世南見寧遠有點疑惑,接著道,“素狂張癲,你太規矩了,學不來張旭,想學草書就學懷素吧。”
一般來說,字如其人。
張旭這個人感情豐沛,尤愛喝酒,喝得爛醉如泥,稍微清醒一點就狂呼疾書,將心中的喜、怒、哀、懼、怨,全部灌注於筆端,出來的就是一件件精品,他。他的狂草,到了一種極限,再狂一點,就脫離了文字的範疇,成了鬼畫符了,所以這算得是刀尖上的藝術,偏一點點,就是毀滅性的災難,形同懸崖會車,電纜漫步,因為他在草書上的成就,沒有人可企及,所以被後人稱為“草聖”。
而另一位同樣被尊為“草聖”的僧人懷素就不一樣了,他的草書以篆書入筆,藏鋒內轉,瘦硬圓通,用筆迅疾,氣勢宏大,雖然狂放,但並沒有為追求新奇而無視法度。相反,他的草書嚴謹,結字簡練。
也就是張旭的字,每在半醉半醒之間,旁人學不來。
懷素的字,重視法度,更適合後人臨習。
“我這字是不是學晚了?”寧遠問道。
寧世南笑著搖搖頭,“不晚。我認識一個人,就是以草書入道,最後人書俱老,登峰造極。”
寧世南,自稱馬馬虎虎算半個文化人的商人。
頂子比紅頂商人還紅。即將到耳順之年地他懂點青烏堪輿之術。會些舞文弄墨。尤其擅長山水潑墨和魏碑,一筆神策軍碑寫的已有金石之氣。
頭上頂著經濟學博士和哲學考古學軍事指揮學碩士等諸多名頭。
當過兵,打過仗,殺過敵。
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政商軍三界大佬數不勝數。
有著十一位數的身家和遍及朝野的恐怖影響力。
然而以上這些,都沒有兒子寧遠在事業有所成就之後,還願意每天寫一個小時字讓他驕傲。
大盈若衝,其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