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樣的人物都能驅使,他終於知道他招惹了什麼級彆的存在了。
此刻的京城,羅長嶺、趙光海、林遠成加上寧世南,四個老夥計聚在了一起。
幾個人說是過明的交情也不為過。
小時候各個大院的子弟打架他們在一起,上山下鄉的時候他們在一起。
後來大軍南征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
現在都是年過半百的老家夥了,雖然不經常見麵,但情誼還是在哪,不會變少。
就像美酒,越放越醇厚。
“聽說應星調回來了?”羅長嶺問道。
趙光海說起這個滿臉的笑意,“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這腦袋這個彎可算是轉過來了。我跟老陳商量過了,今年國慶就給他們把事情辦了。”
林遠成笑著道“我說行啊,我大侄子都要結婚了,我這當姑父剛知道,你這可有點不地道啊。”
寧世南倒是沒說話,隻是笑笑。
趙光海接著說道,“我這也剛跟陳沅說完。說起來,這個事還得感謝寧遠。”
他一說道寧遠,這幾個人都來了興致了,紛紛好奇這事怎麼還跟寧遠扯上關係了。
“要是沒這小子在中間點撥。我家那頭倔驢,還不知道得年八輩子能想起結婚這個事呢。”
寧世南則笑著說道“我們家少爺可是真是夠操心的啊,連他們的感情問題都得給幫忙。”
“哈哈哈,你彆說。這小子要是參軍,一準是乾政工的好材料,麵麵俱到啊。”
“哈哈哈。”
“對了,聽我家的小子說,怎麼寧遠和三思還有你們家羅謙都在晉省呢?跟盧之亮家的起了衝突了?什麼情況啊?”
趙光海突然問道。
羅長嶺解釋道“彆提了。寧遠他們小哥幾個不是一起辦了個公司嗎。在雲中開了礦,這不前幾天說要去看看,結果出了車禍,後來聽說,這人背後是盧之亮家的小子。”
“咱就說下麵這一輩的,也不知道老寧你是怎麼調教的。”
“那現在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林遠成問道。
羅長嶺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福明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就說明這幾個小的還沒闖出什麼禍,索性就讓他們折騰去,出了事不是還有老的嗎。”
畢竟羅長嶺的小舅子馬福明也是晉省數得著的高官了,跟盧之亮也能說的上話。
他那塊沒消息,就說明沒什麼事發生。或者說,那裡發生的事,甚至不值得馬福明跟羅長嶺打個電話。
這就是現實。
有些人可能要麵臨家破人亡。
有些人可能是幾十年心血付之東流。
這些可能在一縣一市,乃至一省都能掀起一陣滔天巨浪的事情,在這幾個人眼裡可能連談資都算不上。
羅長嶺最後說道“寧遠辦事情我放心。”
這要是彆的家長,肯定要客氣一下,替兒子藏拙。
說幾句什麼我們家小子也就一般,差得遠呢之類的謙虛話。
寧世南顯然不在列。
“我們家少爺啊,彆的不說,這分寸還是有的。”
而在場的,都很認同這點。
就拿李家老爺子壽宴的事來說。這要是換成在坐這幾位任何一個年輕時候的脾氣,都肯定打回去丫的。
敢跟爺動手?反了你了。
但是隻有二十多歲的寧遠,直接忍下了。
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結果怎麼樣。
一拳換來的一套四合院,還賺了一份大人情。
這可是李家老爺子親自開金口說的,一份人情。
要是這幾位年輕時候,都會對寧遠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但現在都年過半百,還能跟二十多歲時候一個想法?
那三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不長進?
所以這件事情,不光是沒人笑話寧遠,都已經被各個家長當成優秀的典型被當成教育子女的範例來說了。
衙內公子哥們也不傻,長輩的話就算當時想不明白,過後也總能理解。因此也就愈加佩服寧遠的當時的選擇。
寧遠對這些當然是不知道。
要知道這事還讓人反複提及,都得無地自容。
挨揍這事怎麼當成典型了?
他就沒什麼彆的優秀方麵可以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