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旺夫娘子!
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了,但是內心又燃著一根小火苗,時不時地竄出來一把火,將人焚燒得心癢難耐。
然後有很多男人私藏了不少助興的衣服。
兩項生意都是火爆。
對此殷清瑤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古人其實遠比現代人開放,隻是被繁文縟節壓抑著天性,但是壓抑天性不代表就沒有需求。關起門來的事情誰說的準……
隻要有需求就有市場。
殷清瑤上輩子乾的就是扶貧工作,看著腰包滿滿鼓起來,成就感彆提有多高了!她正美滋滋地數著錢,梳著婦人頭的邵毓寧風風火火上門。
揮退丫鬟,湊近從懷裡取出一本畫冊,神秘兮兮的放到她麵前。
“清瑤,我得了一件好東西,咱倆關係鐵,我才拿來跟你分享,你可不能告訴彆人。”
看著自己畫冊的臨摹版本,殷清瑤扶額,畫冊市麵價十兩銀子一本,雖然貴,還時常供不應求。因為怕被親近的人知道,她誰也沒告訴。
附和著說道“這可真是好東西……”
邵毓寧挑眉笑著,瞧她麵色也是一樣的紅潤有光澤,殷清瑤嘖了一聲,起身拉開櫃子,將二舅娘給她的那一堆沒拆封過的東西拿出來打開。
頗為豪邁地說道“來,隨便挑。”
邵毓寧半點也不害羞。
“你行啊,回頭再送秦姐姐幾套……”
邵毓寧抱著一堆東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殷清瑤再次扶額,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回過頭來看自己的事情,今天是二十三,朝廷要祭天,邵雲舒跟金城都出城當值了。明天二十四過小年,也就是說從今天晚上開始,大家就迎來了長長的假期。
今天晚上,邵雲舒肯定會早早地回來。
殷清瑤將箱子放回去,擼起袖子,準備去廚房親自鼓搗晚餐。
祭天的禮節繁瑣,但是太陽落山之前也早早收攤了。
邵雲舒一身甲胄,回府之後先回房間裡將甲胄脫下來,發現衣櫃裡多了一個箱子,喚了丫頭來問,得知是殷清瑤藏起來的。
順手打開看見裡麵的東西……
殷清瑤做好飯,回來將沾滿油煙味的衣裳換下來,邵雲舒正一本正經地靠在軟榻上看書,丫鬟將飯菜端上來擺好。
“辛苦了,來吃飯吧,今天我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許久不做手生,彆嫌棄。”
邵雲舒放下手中的兵書,起身走到桌前,菜點十分豐富,但就是少了一樣東西。
“去拿一壇葡萄酒來。”
殷清瑤其實沒有喝酒的習慣,邵雲舒也不怎麼喝酒,但是真喝起來酒量也不小。兩個人這一頓燭光晚餐吃得還算浪漫。
大冬天吃完飯什麼都不想做,殷清瑤靠坐在邵雲舒懷裡,看他手裡拿的那本兵書。
赤丹將火盆燒得很旺,在屋裡不覺得冷。
保暖思那啥。
看著看著,兩人就轉移了陣地。正耳鬢廝磨,馬上進入正題時,邵雲舒起身去櫃子裡抱出那個箱子,從裡麵拎出來一件衣服說道“來吧乖乖,老老實實一件一件穿給為夫看。”
殷清瑤苦著臉,一臉鬱悶地看著他,已經能想象到未來即將迎來什麼樣的日子了。夜裡打架,白天睡到日上三竿,早上從中午開始。
頹廢的生活偏偏還帶著點激情。
讓人欲罷不能。
邵雲舒不用再去點卯,抱著自家媳婦過了幾天神仙日子。殷清瑤卻完全閒不下來,馬上就要過年了,各處送來的賬本堆積如山,年終總結,年後規劃,還有京城貴族圈子裡的社交占據了她大部分時間。
奶粉這邊也抽空試探了大家的接受程度。果然如她預料的那般,京城貴女夫人們對奶粉並不感冒。
但是大家愛吃糕點……
看來先做低端市場,再慢慢往高端市場蠶食吧……
在家過年的這幾天,邵雲舒天天閒的發慌,殷清瑤卻忙得腳不沾地,跟個陀螺一樣。她在京城做生意,交際廣不說,自己又是郡主身份,在禦前有分量的那種。自己有本事就算了,偏偏嫁的人也是個身份貴重的侯爺。
要不是她低調,很多應酬能推的都推了,她能從進入臘月參加宴會到明年三月。
自打出了那檔子事兒之後,宗親王一直閉門不出,但隻要皇上不明確表態處置宗親王,人家就還是一姓之長,還是大梁朝尊貴的宗親王。
太子殿下時常出入宗親王府,除此之外,宗親王妃還親自上門拜訪長安郡主。
所以啊,誰家裡有事兒也繞不開殷清瑤,隻要她確定出席,必然被當成貴客奉為座上賓。
天天獨守空房的邵雲舒“……”
因著上半年的事情牽連的人太多,這個年大家過得比往年低調多了。後半年最熱鬨的,竟然還是殷清瑤的婚禮,到現在都被人津津樂道。
當然也有暗潮洶湧,因為京中空出了很多位置,但是盯著的人不少。
天天都是亂七八糟。
大年二十七,殷清瑤好不容易空閒了半下午,又有人登門拜訪。
“你說誰在府外拜見?”
赤丹又重複一遍。
“紀青竹,禮部左侍郎紀存之女。”
殷清瑤本來不想見的,沉吟片刻之後吩咐道“讓她在前廳等我吧。”
白競跟殷清瑤是同鄉,邵雲舒多少關注了一點,但是他是武將,對他也沒刻意打聽過,隱約知道白競在禮部任職。
“她來找你做什麼?”
邵雲舒將書放下,跟著起身。
殷清瑤將他按下,猜測道“禮部這次受到的牽連最小,紀存上升無望,說不準是想去吏部或者是戶部。紀家是清流,紀蘊雖然教出來了很多學生,但是師生之間情誼歸情誼,關鍵時候能幫上忙的卻不多。”
“說不準是把主意打在我這兒了。”
邵雲舒雖然不過分關注朝政,但是也知道他們心裡的小九九。
“說句實話你彆不愛聽,你的幾個同鄉,我最看不上白競。不為彆的,文人傲骨在他這兒形同虛設,為了往上爬,就犧牲彆人……”
對此殷清瑤不做評論,人各有誌,有得必有失,杜鵑跟蘇子義之間感情很好,而且蘇子義踏實肯乾,西寧衛若是治理得好,說不準再過三年就能換個更好的地方。
十年內肯定要調回京城的。
反觀白競,人雖然在京城,但是官位微末,他想趕上蘇子義是絕對不可能了,太子殿下比當今的皇上更重視從基層出來的人。
有些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去見見她,見了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了。我去去就來,你在這兒等我。”
邵雲舒無奈搖頭道“你自己丈量著吧,彆輕易允諾。”
“知道啦!”
殷清瑤在家穿得很隨意,外麵又套了兩件,拾掇好才出門去前廳。
紀青竹喝了兩盞茶,殷清瑤才姍姍來遲。聽見廳門外的腳步聲,紀青竹急忙起身行禮。
“見過長安郡主。”
殷清瑤頷首道“白夫人不必客氣,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白先生遇上什麼難處了?”
紀青竹麵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來之前她已經設想了各種話題,預計要扯皮半個時辰才能進入正題,沒想到人家一句話就讓她的腹稿省了。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彎彎繞,我跟白先生的交情是我們的交情,我跟白夫人並不熟稔,所以直接了點兒,白夫人莫要見怪。”
紀青竹沉默頷首,老實說,她確實有點不習慣。
“郡主率性灑脫,我等望塵莫及。不瞞郡主說,我今日來夫君並不知情,郡主乃女中豪傑,心有乾坤,定不會因為我的魯莽而影響了您和夫君的交情。”
一番話先將白競摘出去。
殷清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並不接話。
紀青竹尷尬道“我來確實有問題想請郡主幫忙……”
殷清瑤輕笑一聲說道“憑著汝寧府的交情,我能辦到的,白夫人隻管提,但若是牽涉朝堂,那就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我就是有心也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