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什麼錯了？
顧慎言那一拳，打得他的臉頰生疼。
陸天奇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阻攔，“大哥，少寒也是為你好，你彆對他動手。”
顧慎言神情冰冷地看得他們倆發怵，好像他們不是兄弟，是對手。
他們以為他會開口說些什麼，哪知他隻是拿過杯子，繼續倒酒喝。
“二哥，大哥很不對勁。”
喬少寒顧不上臉頰的痛，擔憂地看著顧慎言。
“我看出來了。”
陸天奇心中有些吃驚，“大哥再不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的隱性人格會壓過他的第一人格。”
“大哥一直恢複得很好，而且大嫂出現後，大哥整個人都變了。沒想到到頭來，又會給他這麼致命的一擊。”
喬少寒輕歎口氣，外界人傳顧慎言有隱疾，他和陸天奇一笑置之，是因為他們知道顧慎言根本不是傳言的那樣。
顧慎言經曆了一段情傷，激發出他的隱性人格，但事情落幕後，他通過治療慢慢恢複正常。
後來有了葉沁如的陪伴，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隱性人格，但現在這種趨勢看起來不太妙。
他們知道葉心語被關在彆墅中，天天被顧慎言折磨。再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激發出他的隱性人格，變得更加暴躁，殘忍。
“大哥，我知道大嫂的離去讓你難以接受。”
陸天奇看著顧慎言陰鷙的神情，硬著頭皮繼續勸，“你試著看開些，不要讓另一個你控製了你的本尊。”
“我沒事。”
顧慎言的聲音很冷，他知道自己的問題，但卻不想控製。
失去了葉沁如和孩子，他還要理智做什麼？
“大哥，大嫂隻是下落不明，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喬少寒和陸天奇心裡清楚這種概率很小了，但還是用這個借口來安撫顧慎言。
畢竟抱有一線希望，能讓顧慎言不會徹底絕望。
“有希望嗎？”
顧慎言麵無表情地搖頭，“我不去想她，就不會覺得痛苦了。”
他甚至有些放任自己的隱性人格瘋長，也許當他的本尊人格被完全壓製住後，讓他忘記葉沁如，他的心裡就不會再有悲傷了。
“大哥，你說過，隻要有一絲希望，你都不會放棄。”
喬少寒伸手握住顧慎言的手，“我們是兄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消沉下去。”
“你們試過愛一個人愛得很深嗎？”
顧慎言喝了一杯酒後，靠在沙發上背上看著喬少寒和陸天奇，“曾經我以為我的心不會再為任何女人心動，但葉沁如就那樣闖進我的生命中。她的存在，就像一樓陽光，徹底將我心底的黑暗全數消除。”
“我愛她，愛得很濃烈。在我以為幸福觸手可得的時候，上天卻要給我這樣致命的一擊。”
顧慎言因為憤怒，用力捏著手中的杯子，杯子承受不了他強大的力道，應聲而碎。
玻璃渣將他的掌心紮破了，血一嘀一嘀地往下滴落，而他卻麻木地感覺不到疼痛。
這點小傷口算什麼？
葉沁如被陳可怡刺了一刀，又從那麼高處墜落，她受到的傷害連一個男人都承受不了。
他很後悔當初隻是割了陳可怡的舌頭，若他早知道陳可怡會這樣害葉沁如，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替葉沁如掃清一切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