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報警?”
警員上前詢問,巫明蘭降下車窗,應道,“是我。但鄭倫已經跑了。”
“你有證據證明他持刀傷人嗎?”
警員的話,讓巫明蘭愣了一下,剛要搖頭,黃洪接話道,“有。我的車頭裝有行車記錄儀,應該拍下剛才發生的一切。”
“行,交給我們取證。”
警員給巫明蘭和黃洪分彆做了筆錄,帶著行車記錄儀走了。
黃洪坐進車裡,看著巫明蘭,“抱歉,讓你剛回國就受到驚嚇。”
“我沒事。”
巫明蘭搖頭,“鄭倫真是瘋了。現在警方介入了,他根本跑不掉。”
她眼尖地看到黃漆的手掌有血跡,頓時有些慌,“你受傷了?”
“小事兒,就是剛才搶匕首的時候,被刀刃劃了一下。”
黃洪抽過紙巾將掌心的血跡擦掉,才看到刀口有些深。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受傷。”
巫明蘭很自責,黃洪要是不來接她,也不會被鄭倫傷到。
“我很慶幸自己保護了你。”
黃洪笑了,“若是你自己打車,很可能無法順利從鄭倫手上脫身。”
巫明蘭知道黃洪說得對,鄭倫要堵她,不管她坐什麼車,他都會堵上來。
“你的傷口還是需要去醫院處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巫明蘭不想欠黃洪太多,他笑著點頭,“你陪我去醫院,我就去。”
“好吧。”
巫明蘭也不可能就這樣丟下黃洪,打車回老宅。
黃洪重新發動車子,單手開車上路。他倒是要感謝鄭倫,要不是鄭倫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和巫明蘭之間的關係還得不到緩和。
等車子開走了,鄭倫才從巷子裡走出來。他知道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會被警方抓到的。
“黃洪,巫明蘭。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倆逍遙快活的。”
鄭倫一臉陰冷,他必定要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就算他活不了,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
到了醫院,醫生給黃洪的傷口進行消炎後縫合。
巫明蘭站在邊上看著醫生一針一針像縫衣服一樣縫著黃洪手上的傷口,頓覺頭皮陣陣發麻。
黃洪看到巫明蘭的臉色有些發白,對她說道,“小巫總,你先到外麵等我吧。”
“好,我在外麵等你。”
巫明蘭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又可怕又惡心。
她逃難似地拉開醫生辦公室的門走出去,直接去了洗手間,拍了些冷水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鄭倫的事,給了她一個警醒。這個男人太偏執了,他堵她一次不成,難保不會堵第二次。
她該怎麼辦?
黃洪處理好傷口,走出醫生辦公室,看到巫明蘭站在走廊上發呆,上前說道,“走吧,我送你回老宅。”
“嗯。”
這次巫明蘭沒有再拒絕了,她看到黃洪的掌心縫合的位置就像一隻醜陋的蜈蚣,輕歎口氣,“會留疤痕吧?”
“我是男人,留疤就留疤,無所謂。”
黃洪並不在意掌心的傷口,他在意的是巫明蘭的態度。
一道疤,能換來她的關心,也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