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了。
林源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爐，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和林母從來沒有像其他母女倆那樣親密過，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走吧。”
巫明軒攬著林源走到車旁，拉開車門，讓她坐到副駕上。
“老公，真是抱歉。”
林源側頭看著巫明軒，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但有些話她還是要說出來，“我們才新婚第二天就出這種事，你會不會覺得不吉利？”
“彆胡思亂想。”
巫明軒抬手揉了揉林源的發頂，“誰也不想碰上這種事，但碰上了也沒辦法。哪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老公，幸虧有你在，不然我都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源靠近巫明軒，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眼淚忍不住滑落。
她抬手將眼淚抹去，“我不能哭，要堅強。”
越是說不能哭，她的眼淚偏偏掉得越凶。
巫明軒歎了口氣，攬著林源，任由她哭著。他知道隻有她發泄夠了，這件事才能過去。
……
回到老宅，巫明軒看到王菁和連浩齊已經收拾好行李了。
“這麼急著走嗎？”
“本來是計劃多呆幾天的。”
王菁看著林源，“節哀。伯母到另一個世界沒有病痛，會更開心的。”
“嗯。抱歉，突然出了這種事，我們也沒精力招待你們。”
林源搖了搖頭，“淩晨發生的事，讓我們措手不及。我們匆忙走了，也來不及告訴你們一聲。”
“明軒有給我發微信說明情況，我本來也想去看有什麼能幫忙的。但連浩齊怕我懷著身孕會有什麼閃失。”
王菁伸手抱住林源，“逝去的人解脫了，活著的人也要放過自己。知道嗎？”
“嗯。”
林源鼻子發酸，又想哭了。
道理她都懂，隻是幾種壓力同時壓到她的頭上，讓她有些疲於應付。
“我們現在要出發去機場了。”
連浩齊拉著行李，攬著王菁，向巫明軒道彆。
“我送你們去機場。”
巫明軒伸手去拿茶幾上的車鑰匙，被王菁阻止了，“不用了，你陪林源吧。我們已經叫了車，馬上就到了。”
“好，我送你們到門口。”
巫明軒扶著林源坐到沙發上，“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我送完他們就進來。”
“嗯。”
林源點頭，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她實在沒有力氣去送王菁了。
王菁抬手安撫地拍了拍林源的肩膀，和連浩齊一起走了。
巫明軒將兩人送上車，才轉身回到大廳，看到林源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給人的感覺好單薄，似乎風一吹就要被吹走了。
他歎了口氣，彎腰將林源抱起來，上樓進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剛要起身，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我好難受。”
“我知道。”
巫明軒深有同感，當初巫母離世，對他的打擊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