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曾明朗進入房間,看到顧珞珂睡得正熟。他想到另一個房間的床上都是她吐的汙穢物,乾脆躺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睡。
而於姍入住酒店後,時不時透過房門上的貓眼看看外麵的動靜,一直也沒看到顧珞珂和曾明朗回來。
她聽到外麵有交談聲,打開房門,見是酒店的保潔員,試探地問道,“住這層樓的那對夫妻似乎一直沒有回來。”
“是啊,他們出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
保潔員也沒多想,直接就告訴於姍,“他們就住在1016,怎麼?你認識他們?”
“是啊,他們是我的朋友。”
於姍笑了笑,總算知道顧珞珂和曾明朗住在哪個房間了。
等保潔員走後,她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陰沉著臉說了幾句,將電話掛了。
夜裡,顧珞珂睡得很不老實。一會兒轉身一會兒蹬腳,一會兒嘟嘟囔囔的聽不清在什麼。
曾明朗剛要睡著,就被顧珞珂一腳蹬醒。他隻能側身躺著,多留些空間給她。
哪知顧珞珂一個翻身又靠向曾明朗,還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著他。
曾明朗等了很久,顧珞珂沒再有動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翌日一早,顧珞珂緩緩醒來,看到近在眼前的曾明朗,瞬間尖叫起來,“啊……”
“怎麼了?”
曾明朗被吵醒了,一臉懵。他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
顧珞珂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浴袍,抬腳就將曾明朗踹下地,氣惱地說道,“曾明朗,你不尊重我。我說過了,婚禮沒舉行前,你不能對我做什麼。”
“你放心,我什麼也沒做。”
曾明朗一臉無奈,解釋道,“你昨晚喝醉了,吐了我一身,你自己一身也是。我隻能給你衝澡,換上浴袍。
臟衣服我都洗乾淨了,在烘乾機裡,應該可以穿了。我去拿給你。“
他起床去了浴室,拿了兩人的乾衣服,將顧珞珂的遞給她,“換上吧。”
“你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
顧珞珂隱約記得兩個人在床上糾纏的畫麵。
“老婆,我倒是想對你做什麼,但你吐了我一身,我怎麼做得下去?”
曾明朗苦笑不已,“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隔壁房間看看。床臟成那樣,我隻能和你一起睡。況且我不確定你夜裡是否需要幫忙。”
顧珞珂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知道曾明朗沒有騙她。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顧珞珂將曾明朗推出房間,反鎖上門,將烘乾好的衣服換上。
想到曾明朗把她的內衣褲都洗乾淨烘乾,她的臉不禁有些發燙。這種貼身衣物,還是第一回有男人幫她洗。
她隻是喝了那些果酒,沒想到會喝醉了。這似乎還是她第一回喝醉,也不知道除了嘔吐外,有沒在曾明朗的麵前發酒瘋。
想想,她就覺得有些抓狂。天哪,她居然喝醉酒。成年後,對於酒,她一向都隻是淺酌,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開懷暢飲。
曾明朗換好衣服後,打電話讓酒店管家來處理房間的衛生。清潔費用由他付清,該賠償的照價賠償。
顧珞珂打開房門,目光直直地盯著曾明朗,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
曾明朗不解,“老婆,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