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楚母和楚軍的點滴都掛完了，醫生開了藥。
“他們可以出院了，藥記得吃。”
“好的。”
楚恬扶著楚母坐到長椅上，“媽，你和小軍在這裡等著，我去辦出院。”
“好的。”
楚母的手背有些腫痛，但她沒有吱聲。
楚恬去收費處結帳，辦了出院。
“還剩下一千元，我退給你。”
收費員將一千元的現金遞給楚恬，她捏著錢，在心裡歎了口氣。
不到兩天，花了三千多。
“媽，我們走吧。”
楚恬攙扶著楚母，“爸交待了，讓我陪你去買兩身衣服。咱們這就去。”
“哎呀，我這住院都花不少錢了，不要買衣服了。”
楚母舍不得再花錢了。
“媽，剛才收費的退了我一千，有錢買衣服。”
楚恬攬著楚母往不遠處的商業街走去，“你身上的衣服已經好幾處補丁了，再補下去，補丁的麵積都要比衣服還大了。
聽我的，買兩身，不然爸要不高興了。他交待我的，我肯定要做好。”
“是啊，媽，你都好久沒穿新衣服了。”
楚軍幫著勸楚母，“馬上要過年了，你就當是買新衣服過年。”
“那好吧，我買一身，給你爸和小軍也買一身。”
楚母妥協了。
“媽，我天天都是穿校服，就不要浪費錢買衣服了。再說了，我長得快，新衣服穿不了多少次的。”
楚軍懂事的拒絕了。
“媽，小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躥得快。他的校服短了就要換，也是新衣服。”
楚恬也覺得沒有必要給楚軍買，先前她也一直是穿校服的。
“說得也是。那算了，給我和你爸一人買一身吧。”
楚母歎了口氣，“你爸把錢都花在我們娘仨的身上，他更是應該有身新衣服。”
“好。”
楚恬讚同，“我和爸差不多高，我來試衣服。”
三人進入衣服店，楚恬挑了兩套衣服，推著楚母進入試衣間，“你先試試。”
“哎，你們要確定買才能試，不然她那一身臟兮兮的試了，彆人還怎麼買啊？”
營業員上前來阻攔。
“我媽身上的衣服是舊些，但很整潔，比你的心乾淨多了。”
楚恬毫不客氣的懟著營業員，“你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怪不得隻能守著這麼一個小店。”
她將手中的衣服丟給營業員，拉著楚母就走，“媽，她狗眼看人低，我們不做她的生意。”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營業員自知理虧，“你們要試就試吧，是我多嘴了。”
“你這樣做人做事，生意很快會做不下去的。”
楚恬不會傻得送錢給這種店家，拉著楚母去了隔壁店。
隔壁店的老板娘很熱情，拿了幾套衣服給楚母，“你想試哪套，儘管試。中意了再買。”
“好。”
楚母進入更衣室，她很少買衣服，有點受寵若驚的忐忑。
說實話，她不在乎這些物質享受。但楚恬堅持要帶她來買，她也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