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推開,卷毛走進來,將手中的鮮花插到茶瓶裡。
“喬二少,我來看看你。”
他知道喬佑遠拆紗布了,特意過來探望。
他看著喬佑遠臉上的疤痕一直從脖子往下蔓延,忍不住攥著手指。
天哪。
王婷把喬佑遠害成這樣了。
一把火,就把喬佑遠毀掉了。
值得慶幸的是,喬佑遠還活著。
“謝謝。”
喬佑遠朝卷毛點點頭,“你是哪位?”
他醒後,卷毛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所以他並不記得卷毛了。
“我……”
卷毛遲疑了一下,見楚恬朝他搖頭,簡單的介紹自己,“我就是你的一個朋友。”
他知道楚恬的意思,不想讓喬佑遠追問太多。
關於汽修店的事,關於王婷的事,喬佑遠都不記得了,也沒有必要在他的麵前提起。
“你請坐。”
喬佑遠客套的示意卷毛坐下,卷毛搖頭,“我就不坐了,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我送你。”
楚恬送卷毛到病房外,“以後你還是不要來了,免得喬家的人見到你不高興。”
畢竟是王婷把喬佑遠害成這樣,喬家的人沒有遷怒到卷毛身上,已經算很大度了、
“唉,我明白。”
卷毛點頭,“王婷已經判了無期,我知道喬家的人不會放過她,一直在施壓,她沒有機會出來了。她用自己的一生去為這個錯誤買單。”
“她犯下的罪行,喬家沒有逼死她,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楚恬不同情王婷,咬牙切齒的恨意,“佑遠受的傷有多可怕,你也看到了。不隻是那些疤痕,他的腿部完全沒有知覺了。
他暫時隻能坐輪椅,什麼時候能再站起來,連醫生都不敢保證。他是那麼傲氣的一個人,卻要麵對自己半身癱瘓。”
“對不起。”
卷毛隻能用這種蒼白無力的語言向楚恬道歉,錯是王婷犯下的,但也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將她縱容成這麼壞。
他一直以為王婷隻是任性些,沒想到她壞到敢做殺人放火的事。
“你向我道歉沒有用。”
楚恬漠然的搖頭,“佑遠現在這個狀況,什麼時候能徹底恢複,很難估計。”
她抬手撫著肚子,“也許等到我生孩子了,他的腿還是沒什麼起色。這筆帳,都要算在王婷的頭上,她罪無可恕,但你要負連帶責任。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佑遠的麵前,我不想他知道那些不開心的事。既然他忘記了,就這樣吧。”
“好。”
卷毛無話可說,他會離開汀城。喬家沒有對付他,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
他朝楚恬鞠了個躬,轉身朝電梯走去。
楚恬歎了口氣,轉身進入病房。這是她第一回以女主人的身份麵對卷毛。
有些話,她必須說清楚。
“老婆,我想喝雞湯。”
喬佑遠喚楚恬。
“好。”
楚恬進廚房端來雞湯喂喬佑遠喝,“小心燙。”
她喜歡這樣照顧喬佑遠,也喜歡看到他依賴她的樣子。
他們倆雖然不是真的夫妻,但在喬佑遠的眼裡是,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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