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佑遠眉頭微挑，反問楚恬。
“就是……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就是你變了。”
楚恬側過頭，看著喬佑遠，試探地問道，“介意我提那些照片嗎？”
“不介意。”
喬佑遠搖頭，“你說。”
“你收集了亦可從小到大各個時期的照片，說明她對你很重要。”
楚恬說這話時，心裡有些微痛，“你看到那些照片，難道就沒有記起一些過去嗎？”
她一直知道喬佑遠是喜歡陸亦可的，隻是這份喜歡始終沒有讓陸亦可知道。
“現在對我來說，你更重要。”
喬佑遠沒有正麵回答楚恬的問題，“那些照片已經成為過去，畢竟我和她青梅竹馬長大，不隻是我，大哥和佑晨對亦可也是同樣的感情。”
“你看到那些照片，心裡真的沒有感覺？”
楚恬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一直藏在她的心裡，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問出來，就想聽到喬佑遠的回答。
“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覺？”
喬佑遠將問題拋給楚恬，她遲疑了一下，應道，“我想知道你看到那些照片後對亦可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
“亦可嫁給大哥，成為我的大嫂，我對她隻有親人的感情。”
喬佑遠低頭吻了吻楚恬的唇，“就算看到照片，我也不可能再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對吧？”
“嗯。”
話是這麼說，但楚恬總覺得喬佑遠的回答沒有讓她滿意，又追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後悔過沒將那份生日禮物送出去嗎？”
“怎麼？你很糾結這個問題？”
喬佑遠輕笑，“既然如此，明天讓媽過來時將那盒照片帶來，我親自送給亦可。她既然成為我的大嫂，也不該再留著照片。”
“你真的舍得？”
楚恬仔細地看著喬佑遠的眼睛，他很坦然，“我有你，怎麼可能還留戀其他女人，更何況是我的大嫂？”
“好。我給媽打電話。”
楚恬也覺得將那盒照片還給陸亦可更好，這樣以後喬佑遠也不會再看到照片了。
她拿起手機撥打楚母的號碼，“媽，幫我做件事。”
她告訴楚母從主臥衣帽間拿到那個粉色的紙盒，“你明天過來時，記得帶上。”
“行。”
楚母答應了，掛了電話，她找了袋子裝好。
至於紙盒裡是什麼，她沒有打開看。
“老婆，你心裡還有什麼想說的沒說出來，索性一並說了。”
喬佑遠抬手捏著楚恬的下巴，兩人對視，“免得你藏在心裡，像根刺一樣，時不時刺你一下。”
“沒有了。”
楚恬的目光有些躲閃。
“沒有？”
喬佑遠當然不信，“你躲開我的目光，太沒有說服力了。我隻是失憶，不是失智。”
楚恬看著喬佑遠，索性說了，“是，你現在是失憶，以為自己是愛我的。但你若是恢複記憶，發現自己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愛我，你又會如何做呢？”
趕她走？
不再愛她？
說她是騙子，一直欺騙他？
這種種都有可能。
雖然在餐廳時，喬佑遠讓她相信他恢複記憶也會依然愛她，可她心裡始終覺得缺點什麼。
他們倆並沒有認真的、正式的聊過這個話題，既然聊了起頭，她不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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