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寒身份高,在場的官員不敢鬨他。
他拿著酒杯挨桌敬完坐到主桌跟朝中好友聊天。
“夫人,小廚房煮了湯圓餃子,您要不要吃點?”
趙音將蓋頭掀開一半,衝丫鬟笑道:“要,正好餓了。”
丫鬟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彆開臉。他們家王爺真有福氣,娶到這麼一位大美人。
衛宴寒應當提前囑咐過,趙音吃的東西沒一樣是冷得。難得他忙裡忙外,日理萬機還能記得在這些小事上照顧她。
日落西山,衛宴寒又重新敬了一圈酒後離場。
沒人敢提鬨洞房的事情。
趙音下午還躺著睡了會覺,反正房內就芽兒和藍姑,她不用擔心被彆人看見。
“小姐,王爺來了。”
趙音聽著沉穩的腳步聲靠近,視線中見到一雙黑色繡著金絲的靴子。
衛宴寒動作很快,兩人喝完交杯酒,掀起蓋頭的那一瞬間。
冷靜如衛宴寒不免失神片刻。
女人雙眸淺笑,麵若桃花,紅唇誘人。大紅色的喜服將她整個人襯得豔光四射,好似山間出行的妖鬼。
他的心跳在此刻微微慢了半拍,莫名有些緊張。
趙音偏頭輕啟紅唇,“王爺喝了多少酒?”
隨著她的話音落,頭上金燦燦的釵子在燭火照耀下晃動。
衛宴寒眼神閃了閃。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趙音覺得他定然是有點醉了。
吩咐外麵的丫鬟進來伺候兩人洗漱,她可不喜歡身上帶著味道睡覺。
又過了大半鐘頭,等趙音洗好澡出來見到衛宴寒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趙音覺得他肯定累得不輕,小心翼翼摸索往床裡麵爬。
等她雙手撐在裡麵床上,正要把腳收進去時腰間搭上一隻溫熱的大手。
緊接著結實有力的胳膊禁錮在她纖細柔軟的腰間一用力,趙音整個人瞬間趴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軀體好似火山般燙人,趙音趴在上麵能夠明顯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
她終於覺得有些心慌,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些不好意思換了聲。“王爺。”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少女獨有的甜香頓時縈繞在衛宴寒周圍。
趙音服用了藏香丸,無論什麼時候都自帶香氣。
而這香氣在此時對於男人而言簡直是催情劑。
衛宴寒眼中微暗,房內的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
太陽高懸,趙音睜開眼睛時被熱烈的陽光照的有些晃眼,閉了閉眼睛喊芽兒進來。
芽兒見到她身上各種紅色印記有些害羞都低下頭,“王爺也太不懂心疼人了。”
趙音暗想,第一次都這樣。
昨晚,她差點把嗓子都喊啞了,對方還要不夠。
好在她能從係統裡兌換丹藥來恢複。
王府內的侍女不多,基本是王府家生子。大部分是嫁了人的,僅有小小部分還是姑娘。
趙音過來後,管家將大部分人侍女撥到她的院子內伺候。
“府中有一處湖,夫人用完餐可以過去喂魚。”
“院中還有秋千和月季園,等午後不曬,夫人可以過去睡個午覺。”
“夫人喜不喜歡踢毽子?我們可以陪您一起。”
侍女們圍在趙音身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她講起王府的格局和那些好玩的地方。
芽兒昨天就見識到了她們的熱情,沒想麵對她家小姐,這些侍女熱情更甚。
趙音當然明白是為什麼,這裡麵有好些是曾經照顧過她的丫鬟。
以前拿她當妹妹照顧,現在她成了衛宴寒的側妃,這些丫鬟見她是親切又高興。
中午,衛宴寒特地回來陪趙音吃完飯再走。
他今天不去軍營晚上會早點回來。
王府很大,趙音轉了大半天,隻轉了幾個院子。太累了,睡了一覺後想起自己做是荷包打算等晚上衛宴寒回來送給她。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芽兒喚醒,“夫人,快醒醒。王爺在門外等你。”
趙音啊了聲,一臉懵逼的任由芽兒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走出王府大門上了馬車麵對衛宴寒那張臉後知後覺問:“王爺,我們去哪?”
衛宴寒今日難得沒有穿黑色的外袍,而是穿了件月牙白的衣袍,袖口繡著低調的竹葉暗邊紋。
沒了平日的嚴肅冷漠無情,多了幾分風光霽月的晴朗。
好似一陣春風吹過,沁人心脾。
瞧著真是沒什麼攻擊力。
“西郊有賞花節,帶你過去看看。”
趙音沒想到衛宴寒還知道討自己歡心,根本不像她小時候總是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各種逗自己玩。
趙音無聲笑,挪動身子坐到衛宴寒的身旁從袖口裡將荷包拿出來。
“妾身給王爺繡的,正好配您這身衣裳。”
荷包上麵繡的白鶴圖案栩栩如生。
她一靠近,衛宴寒身軀便忍不住僵硬。
趙音察覺到了,有意逗他。親自將荷包係在他的腰間,在即將收回手時,被一隻乾燥帶著繭子的大掌牢牢握住。
“繡工很好,跟哪位名師學的?”
趙音搖頭,“府上清貧,沒有能力請名師教導,是我自學的。”
趙音在好幾個世界穿梭,琴棋書畫,刺繡女工樣樣精通。甚至上個世界還跟著沈蘭舟學了不少策論詩詞。
一個小小的荷包對她而言太過簡單。
衛宴寒聽她回答後隻覺得有些心疼,早知道當初應該偷偷給她請一些名師。
不過又有些自豪,他家小姑娘自學都這麼厲害。
車子突然停住不動,車夫在外麵請示。“王爺,前麵有其他馬車堵住路了過不去。”
“換條路。”
“換路恐怕過去有些晚了。”
衛宴寒:“是哪家府上的馬車?”
“是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