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音跟著白鏡來到他的房間,相比起小時候,現在的房間更大更加空曠。
她一轉頭,不經意對上牆壁掛著的油畫。
畫表麵泛黃,顯然經過了很多年。上麵的沒有任何一絲臟汙,可以猜測主人家很珍愛它。
趙音站在那裡,神情有些呆滯。
這幅畫分明是小少爺那天讓自己做模特給她畫的。
白鏡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失態,抬手漫不經心解著扣子。“趙小姐,勞煩您過來幫我看看背後的傷口。”
趙音回神,朝他走去。
窗簾拉開一半,房間內的光線並不太明亮。男人自然的脫掉襯衣,露出布滿了各種傷痕的上半身。
趙音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縱橫交錯的背上。嗓音帶著點顫抖,“你怎麼會受那麼多傷?”
有幾道雖然已經結痂,但仍可以想象當時是如何的深可見骨。又有多麼的疼。
白鏡語氣倒是隨意。“不記得了,約莫是執行任務受的傷。”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強,剛開始激發出速度型的異能他掌控不好,連人帶輪椅摔了好幾次。
後麵他用異能親手殺死了好幾個家族內反對的人,白家所有人才害怕的臣服,聽命於他。
基地建立之初,白鏡花費了很多心思。
為什麼城北的異能者對白鏡心服口服,因為最初喪屍的襲擊全部是白鏡一人帶著隊伍出去剿滅。才換回了基地裡那些手無寸鐵之人的安穩。
甚至好幾次,白鏡都在鬼門關裡遊走。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這條命。
傳聞說他有多厲害,有多暴虐。其餘基地人不敢輕易招惹他,就是因為他是個瘋子。
彆人拚命是為了活著,而他根本不在乎。
白鏡盯著趙音臉上浮現出的難過忽而一笑,“不用在意,這些不算什麼。”
他越是這樣表現的毫不在意,趙音就越是難受。
再次見到他之後趙音還挺開心的,原來他還活著,並且厲害到一手創建了城北基地。
她的小少爺多牛逼啊!
可她現在看見了什麼?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愈合,那麼心裡的傷呢?
她原以為白鏡已經從過去的記憶裡走出來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對人間沒有絲毫留戀想要尋死的小孩。
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白鏡從來沒有變,也沒有走出來過。
啪嗒!
一滴淚落在了白鏡的肩膀上。
他唇角的笑意驟然消失,肩膀那塊皮膚好似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半,熱的他有些難受。
“為什麼哭?”白鏡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他放在腿上的雙手死死握成拳,眸中慢慢布滿了血絲。身體內各種異能由於主人的失控在四處亂竄。
如果她現在承認自己是她,那麼他會原諒她的不告而彆,也不再追究為什麼這麼多年她都不來找自己。
隻要她以後都待在自己身邊。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趙音眨眨眼,轉移話題。“我給白長官療傷吧。”
趙音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會被天道規則抹殺。
她抬手使用異能治療他背後裂開的傷。
看樣子是前不久被喪屍之類的生物利爪所抓,今天出任務使用異能讓傷口裂開了。
趙音的天賦很高,她所練習的春風訣能夠不斷在丹田內轉化能量,提高異能的等級。
白鏡背後撕裂的傷口很快停止出血,新的血肉生長出來。
“夠了!”白鏡握住她的手。
趙音麵色有些蒼白,是異能消耗過多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