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送我純陰之體感情是在這裡等著我呢。】她就說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宿主,你聽我說。你現在這具凡人軀體太過脆弱,要是沒有純陰字體這個buf保命,開局你就得亡。】
【照這麼說,我還得好好感謝你。】
【嘿嘿,感謝就不用了,你我一體,不要客氣哈。】
不過係統的話有一點沒有說錯,有了純陰之體至少天衍宗會留下她,畢竟殷琉璃現在已經在魔尊那,誰能找得到?
那麼為了司徒鐘離,天衍宗肯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趙音頓時覺得壓力減輕了些。
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還沒人來有點奇怪,莫非他們發現了自己不是殷琉璃。
恐怕也隻有這種可能了,否則他們不會把合歡宗聖女丟在這麼一個淒涼荒蕪的地方。
趙音走出門,看見光禿禿的山頭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整座山頭靈氣稀少的可憐,連鳥都沒見到幾隻。
這是被流放自生自滅了啊!
不得不說,趙音沒有意外的猜中了。
天衍宗主司徒劍見過殷琉璃,發現她不是本人後大失所望,再查探過她毫無靈氣的經脈後差點吐血。
不是殷琉璃就算了,竟然還是個剛踏入修煉的普通人。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錯將她認為是合歡宗聖女的?眼瘸了嗎?
司徒劍直接讓李恬把她丟到平峰山自生自滅。
純陰之體需要特殊的辦法查探,司徒劍發現她不是殷琉璃後太失望,根本不會再繼續查。
趙音逛遍了整座山頭,愣是連個鬼影都沒看見。肚子傳來嘰裡咕嚕的響聲,她不得不正視即便處在修仙界,但自己還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兩天一夜沒吃飯快要餓暈過去了。
趙音手上有先前便宜師傅給的引氣入體的功法,但她現在沒有力氣,等她吃點東西再考慮修煉的事情。
她在一片雜草裡找到了不少野菜,還見到了幾隻跳起來動作遲緩超肥的野兔,饞的口水差點流出來。
想到自己不會生火,果斷放棄了開葷的想法。
“算了,今日且饒你們一命。等我學會了生火再說。”
最後她找到了一些野果子,酸酸甜甜,味道還可以。
她抱著野果慢吞吞往回走,餘光中看見了一道消瘦如竹竿的身影。竹竿搖搖晃晃,走路的姿勢跟喝醉了酒似的。
趙音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就見竹竿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後嘭的一聲倒地。
趙音……
離這麼遠還能碰瓷?
她原地站了會,確定那人真的昏迷後才快步跑過去。
是個麵容俊秀如玉的少年,模樣瞧著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太過蒼白,一身青色的衣袍更顯孱弱。
趙音哢嚓哢嚓吃完了手上最後一個果子,丟開核。
【係統,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司徒鐘離?】
【不愧是我選定的宿主,簡直是智慧與美貌並存。】
趙音翻了個白眼,純陰之體都送給她了,司徒鐘離出現在這裡也不算奇怪。
【他好像受傷挺重的,我不會醫術啊!這麼下去他會死吧?】趙音單手托腮有些苦惱。
【宿主彆慌,左前方有個山洞,裡麵有靈泉可以療傷。】
司徒鐘離再怎麼瘦還是個男人,趙音把他拖進山洞內著實費了不少力氣。
主要是這人看起來一副快死的樣子,她是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他就當場死亡,那司徒劍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為了自己的任務,為了自己的命,趙音很小心。
她把人推下溫泉,感受到濃烈的靈氣在向司徒鐘離體內湧去。
然後那些靈氣又從他身體四麵八方跑出來。
無法聚集靈氣,怪不得沒有辦法修煉,這是丹田出了問題。
趙音捶了捶酸疼的腿,腦海中回憶起便宜師父教給她引氣入體的法子。
噗通!
她睜開眼看見司徒鐘離整個人沒落了池子裡,真是麻煩。
趙音跳下池子,將人重新撈起靠在岸邊。
水光淋住了他的一身,濕漉漉的頭發貼在了蒼白的臉頰上,水珠順著脖頸沒入衣領。
翩翩少年郎,一樹梨花壓海棠。
沒時間給她欣賞。
趙音是純陰之體,一進入池子,靈氣瘋狂進入她的體內,跟司徒鐘離一模一樣。
她的身體可不是漏勺,趕緊閉上眼睛按照功法開始修煉。
嫋嫋霧氣中,清冷如春江月的一雙眼眸睜開,目之所及是熟悉的靈泉場景。
然而不對,他視線下移,落在身前緊貼著自己的少女上。
女子柔美,容貌絕豔,比之修仙界第一美女賀然沐雪還要奪目勾人。
恰在此時,少女鴉青色的長睫抖動兩下,睜開了那雙泛著水汽的淺色瞳孔。
她微微一笑,眉眼間儘是瀲灩的風情,勾人奪魄。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司徒鐘離沒有動,儘管他現在是靈氣全無得廢人。但眼前的女子也才不過煉氣期六層,而且這是天衍宗,聰明人都不會現在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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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變成一個傻子了吧?”女子抬手,濕漉漉的指尖瑩白如玉,甚至因為沾染了濕潤而顯得秀色可餐。
趙音見他不言不語盯著自己真的有點憂心,要是任務對象變成傻子,難度好像更高了。
“少宗主!”
“離兒!”
很快,嘈雜且數量不少的腳步聲從洞外靠近。
她沒有帶更換的衣服,現在起來肯定會撞上外麵那群人,可要是不起,她跟司徒鐘離兩人在這豈不是讓人誤會。
趙音正在猶豫要不要起身時,外麵的人已經進來了。
“離兒,你在這裡,怎麼不回……”司徒劍的話再在看見溫泉內場景時頓住。
司徒鐘離略微皺眉,擋住了趙音的身影。
他有些頭疼,眉目蒼冷。“爹,你先帶人出去。”
來不及了,身後一大批親人全部擠了進來。而後齊齊倒抽口氣。
趙音終於明白動物園內的動物是什麼感覺了,尷尬的腳趾扣地。
她眨眨眼睛慢慢低下頭,將腦袋藏在了司徒鐘離背後。
“都說了離兒沒事,你們偏要大張旗鼓找人。走吧,先出去再說。”司徒鐘離的母親慕海棠推趕著眾人,順便將司徒劍一把拽走。
山洞內,司徒鐘離拖著殘廢的身軀起來。他病懨懨咳嗽了兩聲,蒼白的指骨捂著唇,孱弱像是經不住春雨洗禮的梨花。
“你稍後出來。”
趙音目光落在地上,那裡有幾滴鮮紅的血,是司徒鐘離留下的。
他的身體情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沒過一會,慕海棠進來用術法將趙音身上的衣物弄乾。“小姑娘,我是離兒的母親,你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