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說完就彆過了臉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他,這可把紀清風氣的夠嗆。
“這個賤人,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侯府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才將她找回來,她做事卻我行我素,絲毫不為侯府考慮,這種賤人活著真是害人,簡直跟話本子上的農夫與蛇沒兩樣。”
紀清風罵罵咧咧說完,身後一道嘲弄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
“她為什麼要替你們考慮,你們永寧侯府的人,有替她考慮過嗎?”
謝流箏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紀清風的身後,他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似笑非笑的看了紀清風和紀箐箐一眼。
“紀二公子腦袋空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進水了,未經她人苦,莫勸她人善,你若經她苦,未必有她善。”
“還有,你見過哪朵玫瑰不帶刺的?怕是也隻有你身旁這朵白蓮花沒有刺了吧!”
謝流箏本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和毒舌,他的一番話下來,直接把紀清風和紀箐箐兩個人都罵了進去。
他本來也隻是聽說今天青龍廣場有醫術挑戰賽,來湊熱鬨的,沒想到卻聽見了紀清風那一番狼心狗肺的話,他沒忍住就懟了兩句。
謝流箏想不明白,紀清風放著紀雲棠這麼好的妹妹不要,偏偏去寵愛旁邊那位矯揉造作的紀箐箐,永寧侯府的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他雖然跟紀雲棠不熟,也僅僅隻有一麵之緣,但謝流箏卻覺得紀雲棠不是那種沒點本事就敢出手的人。
她敢上台,就一定有把握贏。
說不定,今天的這場比試,紀雲棠會是三十個人裡麵最大的黑馬。
紀清風被罵的臉燥紅,他攥了攥拳頭,冷笑了一聲。
“謝世子這麼大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偷聽彆人說話的癖好,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謝流箏也不生氣,他手裡的折扇一收,挑眉含笑道:“你站在廣場上,聲音又這麼大,想必你說的這些話,耳朵沒問題的人應該都能聽得見吧?”
他說完,不少人都朝紀清風的身上看了過去,紛紛點頭示意。
“就是,不止是謝世子,連我這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子都聽見了。”
“女兒家的名聲最為重要,紀二公子你就算再不喜歡夜王妃,你也不能叫她賤人詛咒她去死啊,這跟狼心狗肺有什麼區彆?”
“就是就是,我要是夜王妃,我也不認你這個哥哥。”
“……”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落在紀清風的耳朵裡,就像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讓他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紀箐箐垂著頭咬著下唇,身子微晃了一下,被數百道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跑路。
她心裡恨得要死,不敢相信榮國公府的謝世子,竟然會為紀雲棠這個賤人出頭說話。
現在還將所有的矛頭全部引到了她們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道如雷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解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