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轉變心態,將這筆賬算在了駱非舟的頭上,等著以後有機會再報複回去。
那夫人終於停止了哭聲,站了起來,對著紀雲棠連連道謝。
“多謝紀神醫,多謝你願意救我的女兒,以後我鑰娘發誓,定然當牛做馬報答你。”
紀雲棠倒是不在意,她轉頭看向駱景深道:“太子殿下,麻煩再給我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要無人打擾。”
駱景深挑眉,疑惑道:“這個又不方便讓我們大家看?”
“是的,嬰兒年紀比較小,容易哭鬨不止,環境過於嘈雜不利於我幫她治病,一切就等本王妃出來再說吧。”
駱景深目光帶著探究,他不知道紀雲棠是真的有把握,還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但他心裡清楚,現在要是拒絕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在打駱非舟的臉了。
儘管兩人關係不和,但在醫術大賽上,他們就是一條繩的螞蚱,打駱非舟的臉就相當於在打自己的臉,屬實沒有必要。
駱景深看了身邊的下屬一眼,不用紀雲棠提醒他就開始叮囑道:“也好,你去給夜王妃準備一間乾淨的屋子,熱水白酒毛巾匕首都備好,讓她去給女嬰醫治。”
看他如此裝模作樣,紀雲棠突然眼睛一亮,心中有了算計。
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不坑駱景深白不坑,她定要讓他先吐點血出來。
“對了太子殿下,治療女嬰的兔唇,我需要用到一些藥材,可是我的手裡並沒有,不知殿下能否派人給我取來?”
駱景深抬了抬手,滿臉無所謂,“當然可以,醫術大賽都是免費為大夫藥材的,你若是需要什麼說一聲,孤派人給你送來便是。”
他心裡毫不在意,治個女嬰能用多少藥材,最多也就是那麼四五種罷了。
再者,紀雲棠一個鄉下長大的土包子,聽人說她都不懂醫術,她認識什麼好藥材麼?
她要,他便給!
他就要看看她到時候能治個什麼名堂出來。
駱非舟也是同樣的想法。
不得不說,兩人在這方麵觀點不謀而合了。
紀雲棠見魚兒上鉤了,輕輕勾了勾唇,開始念起了藥材的名字。
“流星草,五行花,紫丹羅,九香蟲,七葉蓮,天青地白果,百年血珊瑚,百年靈芝,百年無花果……”
紀雲棠一口氣報了二十多種藥材的名字,每一樣都是極其珍貴的存在,普通藥店根本就買不到。
不止是在場的大夫驚歎,駱景深更是直接傻眼了!
她不是不懂藥材嗎?怎麼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種藥材的名字?
而且,紀雲棠還是專挑貴的說。
不說前麵的幾種,就後麵的百年靈芝和百年血珊瑚,那可是皇宮禦藥房才有的藥材,還是彆國進貢給皇上的,一直被他珍藏著,誰都不讓碰。
紀雲棠提這些,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駱景深抬頭,想看看紀雲棠的表情,恰好就對上了那雙清亮瀲灩的眸子。
少女眨了眨眼,神情略帶無辜,“怎麼了,太子殿下,你這是想反悔嗎?可是這些藥材,都是我要給女嬰治病會用到的,你不把東西找來,我要怎麼開始呢?”
駱景深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他哪裡會知道,紀雲棠要的藥材會這麼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