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那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頭頂巨大的無影燈打開,紀雲棠給鑰娘打了一針麻藥,換上手術服和醫用手套,開始全心致誌的給她做手術。
這一場手術,一直持續了八個小時,紀雲棠的精神時刻緊繃著,已然忘記了時間。
最後,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鑰娘的脾臟終於被保住了。
紀雲棠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因為太過勞累,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紀雲棠並沒有急著將鑰娘轉移出空間,她剛做完手術,身上還插著氧氣瓶和管子,還需要再觀察一夜。
紀雲棠喝了一杯靈泉水,恢複了些體力之後,才閃身出了空間。
外麵夜色已深,月照高頭,影影綽綽分外朦朧。
紀雲棠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醜時了,也就是半夜兩點。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駱君鶴睡了沒有?
紀雲棠一天沒有見他,心裡還怪想他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打算悄悄的看一眼,若是駱君鶴睡著了她也就不打擾對方了。
豈料,剛走到門外三步遠的時候,駱君鶴磁性低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阿棠,是你嗎?”
“門沒關,進來吧!”
紀雲棠這才注意到,駱君鶴的門還給她留了一條縫。
透過門縫,她能看見裡麵的蠟燭還亮著。
許是怕它滅了,駱君鶴還吩咐桃枝多點幾根。
原本房間裡隻有四根蠟燭,如今已經加到了十根。
駱君鶴倒不是為了自己,反正他的眼睛也看不見,點幾根蠟燭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彆。
他隻是怕紀雲棠出來後,以為他睡了,不來見他。
他想她了,哪怕能聽聽她的聲音,他也知足。
紀雲棠推門走了進去,看見駱君鶴還靠在床頭,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精瘦的胸膛半露。
她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阿鶴,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
短短的四個字,似是飽含了無儘的擔憂和牽掛。
駱君鶴嗓音溫潤,對著紀雲棠伸出了手來,“阿棠,過來,讓本王抱一下。”
紀雲棠的目光落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心裡暗歎這雙手長得可真好看。
光是看著這雙手,她都能想象出駱君鶴手持長劍,奮勇殺敵的場麵。
好血腥,好喜歡。
紀雲棠當即不再猶豫,上前兩步將手放在了駱君鶴的大掌上麵。
瞬間,她的小手就被駱君鶴寬大的掌心包裹了起來,人也被拉到了他的懷裡。
駱君鶴緊緊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少女身上的桃香味,他嗓音莫名沙啞。
“阿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