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眸光一冷,吩咐道:“用抹布將她的嘴堵上,吵死了!”
王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隻臭襪子,直接塞進了許嬤嬤的嘴裡,那味道差點沒把許嬤嬤給熏吐。
她立馬不哭了,改為乾嘔。
紀雲棠給王生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夥子還挺上道,準備的還挺充分的。
陳虎看了一眼自己的光溜溜的右腳,又看了一眼許嬤嬤嘴裡的襪子,轉頭看向王生。
王生回他一笑,十分有禮貌道:“陳大哥,借你的襪子一用。”
陳虎嘴角抽了抽,西苑的房間有限,他跟陳虎住在一個屋裡。
他就說,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自己的襪子怎麼無緣無故少了一隻。
敢情,被王生給拿走了。
果然,再內向靦腆的人,隻要跟在王妃的身邊,他的行為都會變得奇葩起來。
紀雲棠和陳虎幾人出現在街上的時候,街上立馬熱鬨了起來。
他們見過拴個繩子遛狗的,還沒有見過拴個繩子遛人的。
這操作,讓吃瓜群眾不得不八卦了起來。
“夜王妃,這個臟兮兮的瘋婆子是誰,你這是把她當成狗遛了嗎?”
“夜王妃你這是要把她去哪啊,是不是府裡的下人不懂禮數,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要把她拉去發賣了?”
“發賣下人這種小事,還需要夜王妃親自出馬嗎?”
紀雲棠但笑不語,耳邊的問題太多,她一句都沒有回。
百姓們見紀雲棠不回應,也不再多問,而是十分熱情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不說沒關係,他們自己跟著去看就行了!
茶樓上,紀箐箐和紀清風正在喝茶,突然一道嘈雜的聲音響起,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
紀箐箐低頭往樓下一看,就見一身青衣長裙的紀雲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過去了。
而她的後麵,還跟著夜王府的下人陳虎,陳虎的手裡還牽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紀箐箐眼神微眯,瑩澈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這個女人,她越看越覺得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
突然,紀箐箐渾身一震,她想起來了!
“二哥哥,你看姐姐牽的那個人,是不是夜王府的管事許嬤嬤?”
她之前去夜王府的時候,還是許嬤嬤給她開的門,並且收了她一個價值三百兩銀子的手鐲。
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的。
紀清風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認識,一個下人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紀雲棠這個賤人自從嫁到夜王府以後,行為舉止就十分怪異,如今做什麼他都不覺得奇怪。
紀箐箐卻不這麼想,她認為這件事情有蹊蹺。
“二哥哥有所不知,許嬤嬤可不是夜王府一般的下人,據說,她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在夜王府的地位很高,在姐姐還沒嫁進王府之前,夜王府基本上都是由她來打理的。”
“如今許嬤嬤被姐姐用繩子綁起來在街上遊行,二哥哥不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