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抬手就要扇紀雲棠,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行人從外麵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身側還跟著兩個衣著華貴的女子,此時已經踏進了她的未央宮裡。
正是景陽帝,皇後以及駱輕歌。
麗妃心裡暗罵,這群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等到她扇紀雲棠的時候過來。
真是晦氣!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麗妃卻早已收斂了神色,她擺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跪下給景陽帝和皇後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皇後萬福金安。”
紀雲棠低垂著頭,也在一旁行禮。
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宮裡的女人太不簡單了,這麗妃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啊!
剛剛明明還是一副想殺了她的模樣,巴掌都舉起來了,看見皇上皇後立馬就變了臉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信前一秒凶神惡煞的人,後一秒就委委屈屈,梨花帶雨了?
麗妃本就是溫婉小白花的長相,如今她這麼一哭,長長的睫羽上眼淚搖搖欲墜,瞬間就將景陽帝內心的保護欲給激發了出來。
景陽帝上前將麗妃扶了起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滿臉深情的問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愛妃你怎麼哭成這樣?”
麗妃哭哭啼啼,景陽帝的身上還有彆的女人的脂粉味,她被景陽帝摟在懷裡,惡心的都快要吐了。
可偏偏,還得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杏眼含淚,我見猶憐。
“皇上,雪兒被夜王妃給打了,你可要為雪兒做主啊!”
景陽帝淩厲的眸子射向紀雲棠,質問道:“夜王妃,麗妃說的,可有此事?”
“回皇上的話,臣妾今日來了未央宮後,就一直在教十妹妹學規矩,這點未央宮的奴才和臣妾的婢女都是可以作證的。”
“可十妹妹卻看上了臣妾頭上的這支鳳紋金簪,她說臣妾頭上的這支鳳紋金簪是從皇後娘娘那兒偷來的,她趁著臣妾不注意,就想要搶臣妾頭上的鳳紋金簪,此等作風哪裡符合一個公主的行為?”
“臣妾一時沒忍住,就又教了十妹妹學這宮裡的規矩,可不曾想,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不禁風了,臣妾輕輕一碰她就暈了。”
麗妃:“!!!”
她咬牙哭訴道:“夜王妃,你休的汙蔑雪兒,她身為公主,想要什麼首飾沒有,會去搶你一支破簪子?”
話音剛落,皇後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破簪子?”
“麗妃妹妹可知,這支鳳紋金簪,是本宮賞賜給夜王妃的,而十公主確實喜歡的緊,幾天前還來跟本宮要過。”
“你現在說,本宮賞賜的東西是破簪子?”
麗妃:“……”
麗妃:“!!!”
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駱芊雪也並沒告訴她。
剛剛看見駱芊雪去拔紀雲棠頭上的簪子,麗妃也沒有往這個層麵去想過。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麵,駱芊雪的長樂宮裡麵並不缺珠寶首飾這些東西,她還不至於動手去搶紀雲棠頭上的簪子。
似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麗妃雙眸濕潤,趕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見猶憐道:
“皇後娘娘息怒,是臣妾失言了,臣妾也是看見自己的女兒被夜王妃打了,一時口不擇言出了錯,還望皇後娘娘不要跟臣妾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