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妃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隱去了眼中瘋癲的血紅,她哭著道:“皇上,舟兒被人打的已經快沒有人樣了,你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以後可怎麼活?”
楚貴妃不依不饒,景陽帝開口就是質問,紀雲棠掩去了眼底冰冷的嘲諷和譏笑,語氣不卑不亢的回應。
“回皇上的話,齊王殿下受傷一事和臣妾無關,是八個黑衣刺客所為。”
“而酒樓一事,也不是臣妾約的他,而是齊王殿下約的臣妾。”
駱芊雪沒忍住,恨恨的插嘴道:“五皇兄那麼識大體,懂尊卑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單獨約你一個有夫之婦出去,一定是你心存齷齪的想法,主動約的他,否則房間裡麵的春藥怎麼解釋?”
聽到春藥這兩個字,楚貴妃的猩紅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房間裡為什麼有春藥她再清楚不過了,也是她示意駱非舟這麼做的。
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下一秒,她就聽紀雲棠道:“齊王殿下約臣妾出去,是因為他說明日是貴妃娘娘的生辰,想要在臣妾這兒買一套護膚品送給她。”
“臣妾感念齊王殿下的孝心,便親自赴了約,至於房間裡麵的春藥是怎麼來的,臣妾一概不知,臣妾從進門以後,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臣妾還以為那是普通的香料,並沒有多想。”
謝流箏聽罷,散漫的挑了一下眉梢,“是啊,要真是春藥的話,那夜王妃怎麼會沒事?”
駱芊雪見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替紀雲棠說話,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開口就懟。
“她下的藥她自己怎麼可能會有事,謝世子千萬不要被她給蒙蔽了。”
謝流箏翻了一個白眼,搭理都懶得搭理她。
駱輕歌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莫名覺得謝流箏這個時候有些可愛。
尤其是衝駱芊雪翻白眼的樣子,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駱輕歌冷冷的對駱芊雪道:“三皇嫂可是你的長輩,是你皇兄的救命恩人,你如此咄咄逼人乾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彆人給你也下了春藥,把你腦子給燒壞了。”
駱芊雪:“……”
駱芊雪:“!!!”
“駱輕歌,你、”她麵色憤然,剛準備罵回去,麗妃輕拉了她一下。
“雪兒,夠了,是非公道自會有皇上和皇後娘娘評定,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退下。”
下一秒,眾人就見麗妃目光柔和的看向了楚貴妃,神情溫婉又愧疚。
“都怪臣妾平日裡在未央宮裡待久了,和後宮裡的各位姐姐們疏於走動,竟然不知明日是貴妃姐姐的生辰,要是姐姐派人通知妹妹一聲,妹妹也好給貴妃姐姐準備生辰禮物。”
說著,她又雙手合十,微微闔眼,祈禱上蒼,“齊王殿下孝心一片,自然會有老天保佑。”
睜眼之後,她看向景陽帝,“貴妃姐姐生辰之喜的前一日,齊王殿下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該,還請皇上徹查此事,成全齊王殿下的一片孝心,為他討回公道。”
景陽帝目光感慨的看向她,“麗妃有心了!”
麗妃這番話說的實在完美,既承認了自己的失責,又感念了駱非舟的孝心,還安慰了楚貴妃。
紀雲棠眯了一下眼睛,隻是,楚貴妃都傷心成這樣了,她為何偏偏要在這時候提起對方生辰這件事情?
紀雲棠覺得麗妃這點十分可疑。
以她的秉性,不可能隻是沒給對方準備生辰禮這麼簡單,怕是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下一句皇後的話,就告訴了紀雲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