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你明知道他有這個反應,還把手伸過來,那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這點可不值得同情,皇上沒有責怪麗妃娘娘,就已經是給足你麵子了,做人一定要懂得見好就收。”
紀雲棠瞥了一眼麗妃因燙傷而用紗布纏住的右手,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麗妃的那點小心思,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呢?
隻是,她的手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搞這種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真是不知死活。
幸虧剛剛是謝流箏抓住了她的手,換做是她的話,她勢必擰斷她的胳膊,讓她一個月內連碗都端不起。
如此一對比,謝流箏下手還是太溫柔了。
景陽帝被吵的煩不勝煩,他是真的不想看見麗妃那張湯湯水水的臉,實在是倒人胃口。
於是便道:“愛妃,夜王妃說的沒錯,剛剛確實是你自己把手伸到他們麵前的,這點朕也是親眼目睹了。”
“是你有錯在先,你就不要再抓著不放了,先下去洗乾淨換身衣服再過來吧!”
麗妃:“……”
麗妃:“!!!”
她瞪大眼睛看著景陽帝,不敢相信他突然會向著紀雲棠說話?
一直以來,麗妃都以為景陽帝對自己情根深種,哪怕自己多次拒絕他,他也能舔著臉送上金銀珠寶來討好自己。
麗妃雖然很厭惡景陽帝,內心卻又矛盾的享受他這種討好。
仿佛,隻有在這個時候,她的地位才會高於皇後。
而景陽帝,卻以為麗妃愛慘了他,時時刻刻都會把他放在第一位上,替他著想,為他考慮,生怕他做錯了什麼,影響了全大局。
就算她受點委屈,她也能默默的把那些情緒消化了,毫無怨言。
第二天依舊能溫溫柔柔的和他說話。
景陽帝自信的以為,這個時候,麗妃肯定還會體諒他。
畢竟,是她自己說的,不想把事情鬨大,想要和榮國公府重修於好。
那麼她斷然也不想得罪謝流箏。
再者,他是帝王,也做不到睜眼說瞎話。
兩人都自信的以為對方深愛著自己,會站在自己的角度為彼此考慮。
豈料,麗妃卻因為這事又記恨上了景陽帝一筆。
最終,麗妃帶著心裡的怨恨走了。
景陽帝這才沉著臉問紀雲棠,“你剛剛為謝世子診脈,可有看出什麼?”
他本想著讓紀雲棠接觸謝流箏看看他會不會吐,誰曾想這女人實在太狡猾了,居然拿塊手帕放在謝流箏的手腕上。
如此一來,他也不好再繼續發難了!
紀雲棠眸光微斂,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回皇上的話,我哥這病名叫心理迷宮症,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疾病引發的軀體反應,從身體上來看,他仍然跟正常人無異,就是行為上有些異於常人。”
“這種情況,多半就是小時候遇到過什麼心靈創傷引起的。”
景陽帝聽不懂什麼心理疾病心靈創傷,卻也聽說過紀雲棠在給柴員外家的小兒子治療心理疾病,說是叫什麼自閉症來著,且成效顯著。
他聽著實在荒謬,不知道紀雲棠這套理論到底是哪裡來的?
畢竟普天之下,就隻有她一個人提出了這種“心理疾病”的觀念。
景陽帝心裡雖然覺得紀雲棠是在瞎扯,卻也架不住外麵的大夫和百姓們十分信服她。
東辰國像柴小公子這樣類似情況的病人有很多,他們行為異於常人,尋常大夫卻根本查不出來任何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