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妃,這首詩真是絕了,加上你寫的前半段之後,空這個字的意境一下就上來了!”
“果然,讓你創作完整首,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紀雲棠輕笑了一下,“江公子可彆這麼說,你的文采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相信,如果換作是你把自己寫的兩句詩補全,整體意境也一定不會比本王妃差半分。”
江雲珩依舊很謙虛,他緩聲道:“作詩方麵,在下還是要跟夜王妃多學習才是。”
兩人互道了幾句誇讚的話,江雲珩便提議交卷。
紀雲棠自然沒有意見。
程如山拿到他交的答卷之後,十分驚喜的說道:“好一個花非花,霧非霧。”
“雲珩,這四句哪兩句是你寫的?”
江雲珩如實道:“回程山長的話,都不是。”
“學生決定棄權,將機會給夜王妃了,所以這四句都是她寫的。”
豈料,他話音剛落,駱景深不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夜王妃未免也放肆了,讓她跟考生一起組隊創作,她竟然以一己之私,搶占彆人的作詩資格,她這是沒把青雲館和江家放在眼裡!”
“滄浪詩話的詩賦比試資格有多難得誰人不知?江公子一路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晉級到了第五輪,這輪通過後說不定就有機會奪得桂冠,直接入朝為官。”
“沒想到,夜王妃竟然生生逼得江公子棄權,給她讓位,真是豈有此理!”
駱景深眸光陰沉,那張還算俊美的臉上滿是氣憤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火山噴發。
紀箐箐見狀,趕忙上前安慰他。
“太子殿下息怒,其實這事也怪不了姐姐,她的性格一向張狂霸道,但凡忤逆她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來江公子也是怕得罪姐姐,惹來不必要的禍端,所以不得已才自願放棄比試的,他這麼做又何嘗不是在保護自己呢?”
紀箐箐不說還好,一說駱景深直接就炸了,當場翻臉。
他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這東辰國姓駱,不姓紀,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一個王妃來做主了?”
“難不成紀家是想造反嗎?”
紀箐箐:“……”
紀箐箐:“!!!”
她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明明是想看紀雲棠一人倒黴,沒想到駱景深一句話竟然會牽連到整個永寧侯府。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嗎?
紀箐箐覺得駱景深腦子多少有點不好使,永寧侯府現在可是跟他一個陣營的。
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不是在害他們嗎?
殺敵八百自損三千被他給玩明白了!
永寧侯府今天就紀箐箐一個人被請到了現場,她覺得這個時候,她有必要站出來為紀家解釋一下。
免得彆人以為永寧侯府跟紀雲棠仍是一夥的,拉低他們的檔次。
紀箐箐想到這,她先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她眸光楚楚,欲語淚先流,配合上那張蒼白病態的臉,模樣甚是嬌柔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