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川跪在地上,求情道“太子殿下,看在箐箐懷了殿下骨肉的份上,還請殿下留她們母子一命,把她放出來吧!”
駱景深哪裡不知道紀南川的用意,之前紀箐箐殺了人,被關進了牢房裡,紀南川一度想要放棄她。
對此,陳華秀和她的大兒子在衙門鬨了很多次,讓永寧侯府給他們十萬兩銀子賠償,他們就考慮撤案,不再追究紀箐箐的責任。
可紀南川卻沒有任何表示,一直在永寧侯府裝死。
如今,得知紀箐箐懷了太子的孩子,他又再次找上了門來,祈求把紀箐箐放出來。
是因為,他再次看見了紀箐箐的價值,看見了自己能有利可圖。
永寧侯府因為接二連三的變故,家道越發中落,一日不如一日,府中的不少下人因為縮減開支,都已經發賣了!
紀老夫人病倒躺在床上,需要藥材吊著命,三日的藥材起碼都要上百兩銀子。
紀清風拿出了自己做生意掙得銀子,填補進窟窿裡,可也隻是解決一時的燃眉之急,不是長久之計。
隻因他現在的茶葉生意也在持續虧本,不少人喜歡上了喝煙火鋪烤肉店裡的奶茶和果茶,茶葉也逐漸賣不動了!
為此,他不惜降價銷售,損失了近二十萬兩的銀子。
紀懷澈雖然還在大理寺任職,但他的月俸比較低,也幫不了什麼忙。
至於紀梓杭,從天牢裡出來後他就一蹶不振,整日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麵,哪裡都不去,如今還要靠永寧侯府養著。
紀南川急需要快速抱上太子的大腿,這樣他在朝中才能有主心骨。
而紀箐箐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攀權富貴最合適的棋子。
駱景深坐在上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他說話的語氣不明。
“侯爺這話說的真有意思,孤和紀二小姐又沒成親,你怎麼知道她懷的是孤的孩子,而不是其他野男人的孩子呢?”
“還有,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吳家母子念在她是親生女兒的份上,跟你們要賠償,侯爺為何不給呢?”
“明明你自己就能把紀二小姐從牢裡救出來,卻偏偏讓孤去做這件事情,合著你們全家騙了孤還不夠,還想讓孤幫她養孩子?”
紀南川心下一慌,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太子殿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駱景深不等他說完,重重的一拍桌子。
“孤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不過是想省下十萬兩,借孤之手把她從牢裡撈出來,然後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要挾孤。”
“不過侯爺怕是晚了一步,孤已經讓太醫把落胎藥給紀箐箐送去了,現在估摸著她已經喝到肚子裡了!”
“什,什麼?”紀南川麵色大變,滿眼的難以置信,“箐箐的孩子沒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他收到衙門送來的紀箐箐懷孕的消息,他還滿心歡喜。
紀南川還特意去問了孟氏,紀箐箐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太子的?
孟氏回答的十分肯定。
她還說太子受驚得了不舉之症,往後可能都難以有新的子嗣。
所以,紀箐箐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他絕對會保下來,同時紀箐箐也能被救出來。
紀南川和孟氏都以為老天待永寧侯府不薄,給了他們沉重一擊的時候,又讓他們看見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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