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意問紀雲棠,“棠棠,你就不害怕這丫鬟泄露你的計劃嗎?”
紀雲棠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妃已經看過她身上的傷勢,都是陳年舊傷和新傷積累起來的,說明這許氏待她是不好,她剛剛應該沒有說謊。”
裴枝意咂了咂嘴道:“那這丫頭倒是個忠心的,都那樣了還想著救她們小姐,隻是可憐了她們家小姐,身為嫡女卻被繼母虐待成這樣。”
“這次,也多虧她們運氣好,遇上了你,否則怕是真的沒命了!”
紀雲棠扭頭看向裴枝意,歎了口氣,“枝意,話彆說太早,鐘小姐的身體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還是要我今晚去鐘府看了才知道。”
“棠棠,那我今晚陪你一起去吧,剛好我晚上也沒什麼事。”
紀雲棠想著她也是閒不住的主,點頭就答應了。
“也好,今晚我們鐘府門口見。”
明夏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鐘府,此刻她的臉上又戴上了人皮麵具,看起來就跟鐘小姐無異。
門內傳來了許氏憤怒的咆哮聲,“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這麼多人還沒有找到那死丫頭嗎?”
下人們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裡麵鐘家大公子鐘子期說道:“娘,你彆擔心,鐘馨雨那瘋子還在我們手上,明夏那死丫頭不敢跑的,她要跑了誰還照顧那瘋子?”
明夏站在門外,聽到這句話時,心裡泛起了一絲輕嘲。
見過卑鄙的,沒見過這麼卑鄙的,許氏和她的兒子真就是一丘之貉。
明夏正準備進去,就聽見許氏又問:“對了,鐘馨雨那小浪蹄子怎麼樣了,大夫說她還沒有救?”
許氏身邊的丫鬟回複道:“回夫人的話,大夫說大小姐暫時還死不了,但是身體虧空的厲害,光是吃藥治療瘋病還不夠,必須要每日用上好的人參鹿茸蟲草燉雞湯溫補著,才能慢慢恢複。”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大夫走之前還說,最好是五十年份以上的,效果最佳。”
許氏聞到,瞬間就怒了,她猛的一拍桌子。
“五十年份以上的人參鹿茸蟲草,這麼好的東西本夫人都舍不得吃,竟然要便宜這個小浪蹄子,她配嗎?”
鐘子期見許氏大怒,他正準備要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就發現了外麵一身嫁衣的明夏。
他趕緊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走出去質問道:“明夏,你這死丫頭去哪了,竟然現在才回來,你還有沒有將鐘府放在眼裡了?”
明夏想起紀雲棠給自己的交代,她臉色一垮,立馬跪在地上道:
“大少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被一幫土匪劫走打暈扔在了路邊,醒來後是自己走回來的。”
許氏這才發現,她的臉上臟兮兮的,喜服上麵也沾染了好多灰塵,就連手腕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最主要的是,她頭上的珠寶發釵和耳環,一個都沒了!
許氏看後大驚,她直接衝到了明夏的麵前,一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你頭上的珠寶發釵呢,是不是你這個死丫頭全部藏起來了?”
明夏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帶著哭腔道:“夫人,不是奴婢,是那幫土匪,他們搶走了奴婢身上所有的珠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