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禾知道這是紀南川親生女兒的家,她也想知道紀雲棠到底是不是真如紀南川說的,冷漠無情且又自私自利。
她坐在馬車上沒有下去,眼睛卻透過窗簾,看向了夜王府的方向。
守門的兩個侍衛看見紀南川又來了,頓時臉變得比鍋裡的煤炭還要黑。
“紀侯爺,你怎麼又來了,我們家王妃都說了不會見你,你還是快回去吧。”
紀南川沒有理會兩位小廝,他直接衝著大門裡麵喊道:“夜王妃,你的親哥哥正躺在床上,生死命懸一線,難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紀南川等了很久,夜王府裡都沒有半點回應,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這麼說她都不願意出來,難道真的要讓自己跪下來求她嗎?
他眼角的餘光往馬車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那裡的車窗簾掀開了一角,紀南川的心思瞬間就活躍了起來。
剛剛他給夏初禾說過了紀雲棠的壞話,說她是怎麼怎麼的沒良心,如何如何的不待見自己,對方心思單純,全都信了。
現在,他若不豁出去,又如何能證明紀雲棠真的沒良心呢?
想到這,紀南川把心一橫,直接衣擺一撩就跪在了地上。
他咬緊牙關,滿臉屈辱的說道:“夜王妃,本侯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出麵救救我兒子。”
而與此同時,夜王府中。
紀雲棠正在陪著駱君鶴一起做腿部訓練。
他剛剛能站起來獨立行走,雙腿隱隱之中還有一些不適感,紀雲棠便親力親為的幫他做按壓。
這時,陳虎突然走了進來,滿臉不爽的說道:“王爺王妃,那永寧侯又來了。”
紀雲棠連頭都沒抬,專心致誌的幫駱君鶴壓腿。
“來了就來了,彆搭理他,也彆給他開門,就說本王妃誰都不見。”
陳虎氣衝衝的說道:“守門的侍衛是這麼說的,可誰知那紀南川竟然在夜王府的門前跪下了,他還說你要是不出麵救紀清風的話,他就跪在夜王府門前不起來。”
“王妃,他一個侯爺,跪在我們府門前,這像個什麼話,現在外麵的路人都在圍著夜王府指指點點,說你心太狠了,一點都不配當這個王妃。”
陳虎沒有說的是,紀南川的身份是紀雲棠的親爹。
東辰國最注重的就是孝道,見過子女跪爹娘的,但是還沒見過爹娘跪子女的。
這傳出去,就算不是紀雲棠的錯,但是也會變成她的錯。
畢竟,誰都沒想到,紀南川竟然會為了紀清風,做到這個地步,連尊嚴都不要了。
紀雲棠冷嗤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的冷意。
“他那無非是想用這種拙劣又惡心的做法,來道德綁架本王妃而已。”
她說完站起身來,看向陳虎,“你以為他跪在夜王府的門口,隻是為了求本王妃出麵救紀清風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或許求本王妃出手救人,隻是他其中一個目的罷了。”
陳虎有些懵,“啊,那他還有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