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紀雲棠是因為看見人多,不好意思跟他說話,便開口說道:
“本世子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要和我說,如果這裡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不如跟本世子進去,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紀雲棠:“……”
她隻覺得紀懷澈腦子有病。
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有話要對他說了?
跟他說一個字,紀雲棠都覺得是在浪費口舌。
紀雲棠不想理會紀懷澈,奈何對方卻一直在她的耳邊扯東扯西。
紀雲棠有些不耐煩了,她冷冷的道:“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可以離本王妃遠點嗎?”
“你站在這裡,門口的空氣都不新鮮了。”
紀雲棠說著,還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
紀懷澈:“……”
紀懷澈:“!!!”
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拳頭攥緊在了一起。
紀雲棠的態度跟他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而她的行為對他來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紀懷澈本想著,讓外麵過路的百姓們都看看紀雲棠是如何來跟自己認錯的。
而現在,卻變成了過路的百姓們都停下來看他的笑話。
紀懷澈心裡說不憤怒是假的,他怒不可遏的質問紀雲棠。
“你來大理寺,難道不是來找本世子的嗎?”
紀雲棠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她扯了扯唇,嘲弄的說道:“本王妃哪句話說了我是來找你的?”
“紀世子,自戀是一種病,你得治,本王妃跟你們永寧侯府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也請你以後離本王妃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紀懷澈用力克製自己,才沒有直接開懟紀雲棠。
他知道,就紀雲棠這口才,他就算是懟也不可能懟得過她。
他袖袍一甩,冷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
紀雲棠翻了個白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就在這時,徐沐言一身青色官袍,從裡麵走了出來。
紀懷澈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徐沐言還開口跟他打招呼,誰曾想對方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徐沐言也沒生氣,他早就習慣了紀懷澈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仿佛任何人都像是欠他的錢一樣。
眼角的餘光發現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徐沐言趕忙迎了出去。
“下官參見夜王妃,不知夜王妃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