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禾看她如此艱難,趕忙走過去,開口說道:“老夫人身體不適,還是好好躺著吧,我坐在旁邊陪你就行。”
她走過去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坐下。
紀老夫人老淚縱橫,扭頭朝她看過去。
“初禾啊,真的是你,沒想到你都已經這麼大了。”
“你當年,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離開東辰國了呢?”
“你可知,你走後,那段時間侯爺是怎麼過來的,他找你都快要找瘋了。”
紀老夫人儘管已經躺在了床上,但她依舊是個人精。
她見夏初禾雖然穿著樸素,但衣服的料子卻很不一般,便猜想對方這些年過得很不錯,手裡肯定有很多的銀子。
而永寧侯府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
她問道:“初禾啊,你和南川兩人那個時候,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他啊?”
“是不是他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讓你覺得不滿意了,或者是他欺負你了?”
“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老身,老身來幫你做主。”
夏初禾緊抿著唇,臉上神色有些複雜。
良久後,她才開口說道:“侯爺沒有欺負我,隻是我們家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不得不離開京城。”
她記得很清楚,走的那天晚上,她的確是寫了一封信交給小廝的。
並且,她還特意叮囑過,一定要將信送到紀南川的手上。
為什麼紀老夫人卻說,她一聲不吭就走了呢?
夏初禾思及至此,疑惑的問道:“老夫人,我不是派人給侯爺送了信嗎?難道他沒有收到嗎?”
紀老夫人還沒回答,一道男聲就從外麵響了起來,正是紀南川。
他剛從宮裡出來,就急急忙忙趕回了家,聽到她的問題,他立馬開口說道:“初禾,本侯確實沒有收到你的任何信件,我也是第二日才知道,你們全家連夜就搬走了。”
“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搬走,又去了哪裡。”
“若是當時本侯收到了你寫的信,那我早就去找你了,又豈會在京城裡苦苦等你三年?”
夏初禾一愣,立馬扭頭看向了他。
“這怎麼可能呢?我真的給你寫了信,而且送信的人,還是我父親的心腹,他是不可能背叛我們夏家的。”
紀南川皺起了眉頭,夏初禾給他寫了信,那她的信又去了哪裡?
他仔細想了很久,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隻因那天晚上他好像喝多了。
之後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印象。
紀南川想到這,也不再去糾結過去發生的事情,他含情脈脈的看向了夏初禾。
“初禾,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再去糾結那些也沒有意義了。”
“雖然之前我沒有娶到你,但是現在,老天卻給了我這個機會,說明我們的緣分並沒有了結。”
“初禾,你要是願意嫁給本侯,那本侯就休了孟氏,讓你做永寧侯府的主母。”
紀老夫人聞言,也在旁邊勸說道:“是啊初禾,你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年,南川他都還一直保留著你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