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遲疑的站在那裡沒走,掌櫃的怒了。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擾老子做生意,老子打死你。”
他上前揚起巴掌,就要動手打少年。
可下一秒,眾人卻聽見了他的一聲慘叫。
“啊,我的手。”
駱君鶴閃身上前,抓住掌櫃的手,反手一擰,骨骼移位的聲音響起,他輕輕鬆鬆就卸掉了掌櫃的一隻胳膊。
“他不過是想要點糙米而已,你就喊打喊殺,欺負老百姓算什麼本事?”
中年掌櫃疼的慘叫連連,額頭上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他瞪著駱君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你信不信我殺了……”
他話還沒說完,又迎來了一聲慘叫,“啊!”
眾人一看,隻見掌櫃的另一隻胳膊也被人給卸掉了。
卸他胳膊的不是彆人,而是紀雲棠。
她扯了扯唇,譏諷的說道:“這涼州口不是東辰國的嗎?什麼時候成你的私人地盤了?”
“你說,我要是把你剛剛的那句話上報給朝廷,你脖子上的這顆豬腦袋還保得住嗎?”
那中年掌櫃的聞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少拿這個來威脅老子,朝廷算個屁,涼州口可是我們城主的地盤,京城天高皇帝遠,那邊就算來人了,在這個地方,也得乖乖聽我們城主的話。”
中年掌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之前也有朝廷的使臣來過涼州口,要麼是沒待多久嫌棄這裡貧苦不堪就離開了,要麼就是被他們的城主給賄賂了。
總之,來的人沒有一個回去上報朝廷,說這裡不好的。
久而久之,這裡生活的很多商販就覺得,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們。
就算是朝廷,也不例外,畢竟這隻是一個流放之地。
能來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時,剛剛被打的少年站出來了。
他眼神怯弱,先是抬頭看了紀雲棠和駱君鶴一眼,然後才對著中年掌櫃求情道:“曹掌櫃,我不要你的糙米了,求求你放過這兩位哥哥姐姐吧,他們不是故意來傷你的。”
少年能看出來,紀雲棠和駱君鶴是在為自己出頭。
這本不關他們的事,但是兩人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幫了自己。
他心裡感動的同時,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他們。
紀雲棠看向少年,那一張消瘦的臉上黑漆漆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麵全都是傷,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她沒想到,少年都已經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會站出來主動幫他們求情。
她心下觸動,伸手放開了曹掌櫃。
曹掌櫃得了自由,立馬就招呼米鋪裡麵的打手,出去揍紀雲棠和駱君鶴。
“你們幾個,誰要是能打死這兩個人,本掌櫃就賞給他們一百兩銀子。”
話音落下,十幾個打手就凶神惡煞的撲了上來,他們手拿棍棒,毫不留情的就往紀雲棠和駱君鶴的身上招呼。
旁邊買米的人群像驚弓之鳥一樣,紛紛四散而逃,很快打手就將駱君鶴和紀雲棠團團圍住了。
紀雲棠將少年護在身後,輕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們在,誰都不能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