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件事,紀雲棠心裡就無比幽怨,卻還有些小期待。
她是願意的,願意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給駱君鶴的。
而這一天,她也期待了很久。
隻不過從駱君鶴的腿解毒站起來之後,紀雲棠就一直在忙,找不到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要麼就是時機不合適。
今天好不容易兩人都空閒下來了,紀雲棠想著今天這房總能圓了吧?
她看駱君鶴不主動,那她主動總行了吧?
可沒想到,關鍵時刻,駱君鶴卻叫了停。
紀雲棠此刻被撩的不上不下,心裡說不幽怨是假的。
她看著駱君鶴,表情氣鼓鼓的,一臉幽怨的說道:“駱君鶴,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紀雲棠沒注意到的是,她說完這句話以後,駱君鶴的眼神瞬間就幽暗了下來。
他很想說,自己是不是男人,讓王妃試試不就知道了。
但駱君鶴到嘴邊的話,還是忍住了。
他將女子擁入懷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阿棠,你給龍隱做了五個時辰的手術,已經夠辛苦了,本王不能再讓你這麼累。”
“我們兩個的日子還長,這種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阿棠你想想看,我們現在還在涼州口,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
“我們救了暗七和龍隱之後,江望北必然會懷疑到我們,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城主府裡應該已經大亂了。”
駱君鶴眸光微閃,從暗七的口中,他得知了地牢裡的很多囚犯,都是被江望北胡亂安上罪名抓進去的。
他們本身沒有犯罪,隻不過江望北看上了他們家的財富,亦或者是對方不小心衝撞了他。
他的小心眼作祟,就把這些人抓進地牢裡麵來百般虐待。
他覺得,涼州口被他一手遮天,他就是這裡最大的存在。
他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沒有人能夠反抗他。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涼州口地勢偏遠,住在這裡的大都是一些平頭百姓。
之前沒有乾旱的時候,他們還能靠種植莊稼為生。
現在地裡都乾旱了,百姓們沒有糧食來源,全都得依靠官府來救助。
來這裡賣米的商人,也都不是本地的,而是被江望北從外地叫來的。
他跟這些商人勾結,壓榨老百姓們手裡的銀子,把他們逼上絕路。
涼州口越窮,對江望北來說就越有利。
隻因,越窮的地方朝廷越不會注意到這裡。
這樣,他就能夠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
可沒想到,美夢還沒有做完,就被紀雲棠和駱君鶴給打碎了。
江望北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會落到這個下場?
城主府裡一片大亂,江望北死後,城主府裡的財產被牢裡的囚犯們全部洗劫一空。
每一間屋子裡放的東西,他們都沒有放過,隻要能搬的全部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