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就是駱君鶴和紀雲棠三個人的死期。
駱君鶴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他眸光微閃,刀又往對方的脖子上靠近了幾分,厲聲道:“還不說實話?”
鮮血從脖子上溢出,官兵隻覺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他哪裡不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實話,下一秒落地的估計就是他的人頭。
想到這,他趕忙道:“說,屬下說,求求少俠將屬下脖子上的劍拿遠一點。”
駱君鶴還真就將劍拿遠了幾分。
他冷聲道:“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那官兵咽了咽口水,這才說道:“這件事情,城主沒告訴任何人,屬下知道的也不多。”
“我隻知道,當初這座鐵礦石山脈並不是城主發現的,而是京城裡一位大人物手下的人,過來勘測地形和找藥材發現的。”
“之後,江城主才從京城被安排到了涼州口,他自從來了以後,就找了一批信得過的人手,開始開采這一批鐵礦石。”
“這已經是我們第十五次開采了,之前每次都會開采上千斤出來,然後秘密運送到城主府去。”
“開采出來的鐵礦石,聽說城主已經派人送到京城去了,說是一個大人物要的,至於那人是誰,那屬下就不知道了。”
官兵說到這裡,垮著一張黝黑的臉,抬頭看向駱君鶴。
“少俠,你要知道的消息,屬下全都告訴你了,你能饒過屬下一命嗎?”
紀雲棠從樹上跳了下來,她收起了狙擊槍,冷嗤了一聲。
“饒你一命,然後讓你去跟江望北告狀嗎?”
“實話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接下來要死的,就是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人。”
紀雲棠話音落下,駱君鶴一刀就抹了官兵的脖子。
暗七眉頭微皺,不解的問道:“王妃,他說的京城裡的大人物會是誰呀?”
紀雲棠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鐵礦石的作用是用來打造武器的,既然是秘密開采,那首先排除景陽帝。”
“我覺得,這個大人物應該是皇室的人,不是太子,可能就是齊王,亦或者是某個想要造反的人。”
“這個人,開采了這麼多鐵礦石,他可能已經謀劃了很久了。”
紀雲棠說到這裡,轉頭看向了駱君鶴,說道:“阿鶴,看來我們回去之後,還得多加防備。”
江望北被安排到涼州口當城主,已經有三年的時間。
那就說明,在三年以前,就有人發現了這裡的鐵礦石山脈。
這三年裡麵,他陸陸續續開采了上萬斤的鐵礦石,送到了京城裡。
那保不準,對方已經拿這麼多的鐵礦石打造出了很多的兵器。
因此,紀雲棠覺得,用不了多久,京城裡就要迎來一場大戰。
她能想到的事情,駱君鶴自然也能想到。
直覺告訴他,開采鐵礦石的人,十有八九跟太子有關。
駱君鶴不理解的是,太子明明都已經是儲君了,為何還要搞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出來,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總之,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的確得長一個心眼,多加防患於未然。
鐵礦石山脈看守的官兵死了以後,剩下的全都是被抓來乾活的青壯年勞動力。
他們跪在地上,嚇的連頭都不敢抬,嘴裡一直說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