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駱君鶴的病情已經快好了。
相反,她還經常在自己的耳邊說,就憑紀雲棠那點本事,根本就治不好駱君鶴的病。
讓他放棄駱君鶴這個兒子,不要在他身上浪費任何時間。
相反,太子才是一國儲君,他應該把重心放在太子身上才對。
景陽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隻覺得麗妃大愛無私,是個會顧全大局的人。
但是現在看來,她那哪是會顧全大局,她那分明是在故意貶低駱君鶴,讓自己少針對他,順便讓駱君鶴有足夠的時間恢複身體。
駱君鶴樹的敵人太多,想殺他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要是知道他的腿好了,那保不準有多少人想去夜王府刺殺他。
麗妃這樣行事,讓景陽帝和眾臣放鬆警惕,去夜王府刺殺的人就會大大減少。
景陽帝作為帝王,厭惡每一個對他的皇位虎視眈眈的人,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在他看來,駱君鶴之前功高蓋主,且支持他的百姓們眾多,他極有可能會替代自己,當上一國之君。
更何況,他自己如今還正值壯年,還沒有死,對方就已經開始計劃著謀奪他的皇位了,那後麵這還得了?
麗妃雖然表麵上不關心駱君鶴的生死,但實際上卻為他隱瞞至此,還包庇他和紀雲棠去涼州口劫獄。
她每天晚上都躺在自己的身下,這麼重要的事情卻不告訴他。
一種被母子二人戲弄的感覺,在景陽帝的心裡油然而生。
他心頭怒氣湧動,就這麼大步衝到了未央宮。
彼時,麗妃正坐在寢宮裡,伸手接過了劍蘭遞來的避子湯。
她剛喂到嘴邊,正準備喝避子湯,寢宮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麗妃嚇了一跳,手中的藥碗微微一抖,裡麵的藥汁撒了出來。
她看都沒看,直接吼了一句,“放肆!什麼人敢擅闖本宮的寢宮,不要命了嗎?”
景陽帝大步走了進來,他直接上前,甩手扇了麗妃一巴掌。
“怎麼,你這寢宮都是朕賞的,朕還沒有資格進來嗎?”
麗妃看見景陽帝的時候,隻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她趕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您怎麼來了?”
景陽帝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碗避子湯上,陰沉的眸子眯了眯。
做了這麼多年的帝王,後宮寵妃無數,他又如何聞不出來避子湯的氣味?
景陽帝見狀,一把奪過來了麗妃手裡的避子湯,砸在了地上。
他憤怒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背著朕喝這種東西!?”
“難道你就這麼不想為朕生孩子嗎?”
他心裡說不生氣是假的。
隻因,最近這些日子,麗妃在床上的時候,對他百般順從。
讓景陽帝不免有了一種自己重獲美人心的快感和征服欲。
他本以為,麗妃對自己是真心的,愛他愛到了骨子裡。
可沒想到,背地裡她卻背著自己偷喝避子湯這種東西。
景陽帝一下就掐住了麗妃的脖子,他手腕青筋暴起。
“朕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什麼朕都滿足你,你為什麼還要聯合他一起欺騙朕?”
聞言,麗妃嚇的臉都白了,她以為自己和南蕭王私通的事情,已經被景陽帝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