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吞噬者!
“叫醒老太爺,把這胖子洗淨了,找個屋我要和他們聊一聊。”
林淵衝狗腿們吩咐了一句,領頭那位頗有江湖大哥風範的狗腿唰唰掃了兩下袖子來了個單膝下跪
“嗻!”
林淵上去就是一個大腳,他娘的,怎麼來一清朝小太監!
數十根牛油燭劈啪作響的燃燒著,把門窄窗小的青石房間照的分毫可見,就是煙有點大,時間長了辣眼睛。
狗腿子們打開兩扇小窗通風,更換好衣服的老太爺和大胖子忐忑不安的坐在長幾旁,靜待那個心狠手辣的家夥現身。
推開屋門進來,林淵把清洗乾淨的馬鞭往桌子上一扔,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大胖子看到即便經過清洗依然泛著紅色的馬鞭,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摸了摸肚子上厚厚的繃帶。
“什麼感覺?”
林淵語氣平靜,大胖子和老太爺卻瞬間出了一身大汗,這四個字簡單,但到底該怎麼答眼前的煞星才滿意,兩人心裡是真的一點譜都沒有。
沒等滿頭大汗的二人張嘴,林淵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給你們講個故事……”
那一年,正值冬去春來,第一場春雨瀝瀝拉拉下了三天,雖然早花已開,但雨水中的寒氣依然未散。
夜已深,身材消瘦的孤兒院院長還未睡覺,正戴著老花鏡給孩子們縫補衣物。
飯不精致卻足以飽腹,衣不華麗卻能禦寒,這是他這個民辦孤兒院院長所能做到的極致。
淅瀝瀝的小雨中,隱隱傳來無力的哭聲,老人一開始以為是院中孩童,但細聽之下,發覺哭聲來自院外。
找件舊襖披上,冒雨打開斑駁的大門,被雨水打濕的繈褓中,小生命發出微弱的哭聲。
慈善的老人救下了柔弱的嬰兒,緣之一字由此而起。
歲月流逝,嬰兒慢慢長大,和孤兒院其他聽話懂事的孩子不同,小家夥從小便異常的調皮,精力極其旺盛,掀人屋瓦打人玻璃對他來說便是平常之事。
鎮上的人都知道,孤兒院有個調皮搗蛋的臭小子,簡直快成鎮上的一害了。
自打小家夥五歲以後,老人手拿糕點上門賠禮道歉的身影,便成了鎮上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有不少人和老人說過,孩子太皮,得好好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可老人總是笑著說,他還小,等大一些懂事了,也就好了。
有老人寵著,小家夥更是調皮到了極點,直到他做下了一件事,被老人狠狠打了一頓。
因為討要一同玩耍的小夥伴的小花貓卻不可得,小家夥戾氣叢生,不但打傷了小夥伴,還把小花貓的腿打斷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寵愛自己的爺爺生氣,也挨了人生中第一次打,刻骨銘心的打。
竹竿子打斷了三根,屁股和手掌被打出了血,淒慘的叫聲半個鎮子都聽得到,鄰居不落忍,過來勸慰老人,終究是個孩子,莫要打壞了。
老人含著淚搖頭,手下的棍子依然未停。
打的重,小家夥連驚帶怕發起了高燒,老人不眠不休的伺候了兩天兩夜燒才退下來。
看著疲憊的院長,小家夥知道爺爺依然愛著自己,於是便哭哭啼啼的問,為什麼要打自己?
老人撫著他的額頭說
“小淵,調皮歸調皮,但莫要跨過那條線,跨過去了,就是罪惡。”
“惡念如毒草,一旦泛濫便很難去除,最後終會害人害己。”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這句話,要牢牢記在心底。”
說到這裡,林淵的眼神有些恍惚,老太爺的眼中出現一絲明了,大胖子揉揉肚子上的繃帶,有些猶豫的問
“那個小家夥,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