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時茜立即說:“茜兒若有此心,便天誅地滅。”
李戈急了說:“表哥方才說話是重了些,茜兒不必另找住處,搬出去,撇清你我的關係,就好何必發如此重誓。
茜兒,我在春風樓見到你時,就覺得你特彆親切,你就是我李戈的妹妹,親妹妹,永遠都是。
我現在是商戶,沒有官身,幫不了你。但我可以去科考,爭功名。不管怎樣,我都會想辦法幫你的。
我爹或許有辦法幫你,我現在就修書一封給我爹,讓他來上京。我爹與蕭陸都曾是你爹的侍衛,讓我爹先去探探蕭陸的底,咱們再做打算。茜兒,你覺得如何?”
時茜感激的說:“表哥,謝謝你。把伯父牽涉進來好嗎?修書給伯父報平安就好了,我的事就不用提了吧。”
李戈對時茜說:“把這事告訴我爹,也不全是為了茜兒。你爹對我爹有恩又有師徒情分,所以茜兒的事我爹應該出力。
就這麼定了,時候不早了,茜兒回去歇息吧。我給我爹寫信去。”
國公府瑤光院,肖雲箐在冬雪她們離開後,就把蕭茜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女兒。筱苒聽到蕭茜沒死,還活著回到上京,並找上國公府,有些震驚。筱苒除了驚訝外並沒有害怕。肖雲箐見女兒如此表現,以為女兒是驚嚇過度傻了安慰道:“茵茵,你放心,娘已經把那蠢貨唬住了。
你現在是聖上親封的郡主,若拆穿你的身份,蕭家就是欺君之罪,滿門抄斬。
蕭茜那蠢貨還想倚仗蕭家過活,不想毀了蕭家,便沒有拆穿此事。
蕭陸並不知道那蠢貨的身份,女兒你仍是英國公之女。”
筱苒聽了冷笑:“奶娘,你不是說那蠢貨離了人便活不成嗎?可她現在不但活著,還到了上京,進了國公府找到奶娘你。
你怎知她沒告訴蕭陸,她的身份。
英國公人雖死了,可國公府的家奴府兵依然維他命是從。
那蕭陸才敢仗著英國公臨終囑托,拿著國公府管家之權不放。
聘禮的事,蕭陸不是不讓你插手嗎?今日突然又把你叫去,不然那蠢貨怎麼能見到你呀。”
肖雲箐聽了女兒的話,臉色頓時一變,難道那蠢貨已經向蕭陸表露身份,所以蕭陸把自己叫去,是想辨彆真偽。自己扔下聘禮的事,匆忙返回瑤光院,那不就中計了。
肖雲箐對女兒說:“茵茵,你如今是郡主,那蕭陸就算知曉了,也不敢把你怎樣。那蠢貨一直被我拘在後院廂房,除了我沒人見過她的樣貌,且她手上什麼都沒有,正可謂是無憑無據。
蕭陸若以此發難問責,我們咬死不認,還能告他一個勾結外人,冒認皇親之罪。”
肖雲箐看著女兒,想到今日在外院遇到蕭茜時的情形,在外三個月,那蕭茜不知遇到了什麼人教了什麼或是得了什麼寶貝,如今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了。
肖雲箐用商量的語氣低聲說道:“這國公府已經讓蕭顯宗掏空了,就是一個空殼子,加上蕭陸把著掌家權不放。
茵茵,不如就把這國公府給那蠢貨。
等聖上賜的郡主府修好,咱們就搬到郡主府去。茵茵,你看這樣可好?”
筱苒瞥了肖雲箐一眼,心中暗罵蕭顯宗廢物。蕭顯宗四十歲才得了蕭茜一個女兒,之後就被禦醫告知他不會再有子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受了刺激,蕭顯宗一改往日不近女色姿態,花費大量財力購買進補珍貴藥材,甚至聽信江湖術士煉什麼大力神丹、回春丹,弄得現在國公府什麼都少,就藥材多。
還荒唐的買下一個妓院,納了十幾房小妾。結果這些小妾背著他偷人,為了料理這些偷人的小妾,把家中錢財都填進去買了人命官司。曾經鐘鳴鼎食的蕭家,如今隻剩一個空殼了。
筱苒以為回到國公府一切就如她娘所說,有穿不完綾羅綢緞、戴不完的首飾、用不儘的錢財、山珍海味、燕窩、人參她想吃便吃,可進了國公府,才知道國公府今時不如往日了。
筱苒冷哼一聲說道:“搬到郡主府?若離開國公府,郡主府就永遠都不會有。而且你我還會悄無聲息的死去。都說過好多次了,不要再叫我茵茵,你是想把把柄送人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