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時茜給藍玉修書,讓她與她的父親過完元宵節,雪化了路好走後,趕來濰州。
時茜把書信交給李戈說:“哥,那忘情水真沒問題,像蔚然那樣的人,很少。”
李戈:“茜兒,哥信你。
哥,現在不擔心,管家如今是甕中之鱉,有人看著,他跑不掉,除非他能舍下木魚及自己的親骨肉。
不過,六子飛鴿傳來的消息,他對木魚是真有情意,住進院中後,找過花叔幫著采買東西,都是女子、小孩用的東西。
整日就陪著木魚在院中,閒話、遊走、做飯、吃飯、睡覺就不做其他。
隻是,我們能放過他們,但燕王未必……”
時茜應了聲明白“燕王就是找到他,也沒有。
不解忘情水,他根本不會記起燕王。
哥,喝了忘情水能慢慢覺醒的就隻有本能反應和一些行為習慣。”
李戈:“我是擔心那老家夥還藏著什麼秘密。”
時茜:“哥,現在他住的那個院子,原來正院正房不就是給他住的嗎?
讓花叔請他去正院走走轉轉,然後注意點他的行為,如果他看著那些地方發呆或在什麼地方駐足時間長些的,就讓花叔把那些地方好好查一查,可能會有發現。”
李戈“茜兒,解這忘情水孟婆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時茜“茜兒所知的確實沒有。”
李戈“那蔚然該如何是好?”
時茜“哥,喝了忘情水不會對人有傷害,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人與事。
雖然解忘情水很難,但是有辦法讓誤喝忘情水的人記住一些事情與人。”
李戈“哦,什麼辦法。”
時茜“我聽師哥說過,若是誤喝了,便可用魔影符籙讓情景再現,就能看到事情發生的始末。
人可以重新認識,事可以重新學。”
時茜給了蔚然一麵有魔影符籙與嵌了魔音石的鏡子說“記得地都裡看的戲,這麵鏡子也有那樣的作用。
你拿回去……
算了,我幫你錄下一些事情,若有一天你喝的忘情水讓你忘了宋寧他們,你看了這個便會有些印象了。”
蔚然彆扭的看著眼前的鏡子說“女公子,真要說啊!
感覺怪怪的,對著鏡子說話,像個傻子。”
時茜說道“一定要說,不然等忘情水起效,你就不記得大家了。”
宋寧“蔚然,你說吧。
你不會真想把兄弟們都忘了吧。”
蔚然“把你給忘了,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誤喝忘情水。
我叫蔚然,因誤喝了忘情水,恐有一日忘情水起效,忘了所有人與事,故而留下這段影像與音頻。
女公子,這樣可以嗎?”
時茜“可以了。”
蔚然聽了時茜的話,神情才放鬆了一些,蔚然照了照鏡子“女公子,方才那些真就記錄下來了。
女駙馬那戲就這麼照出來的嗎?”
宋寧也湊上前看,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嗎?
就一麵普通鏡子啊,長尋等人也湊上前看。
蔚然“哎!你們擠著我了。
要不我讓開,讓你們來照。”
宋寧“好啊!蔚然你讓讓,我也來說會。”
蔚然用手環住宋寧的脖子“你還敢說好……”
時茜等蔚然他們笑鬨一會後,就告訴蔚然如何啟動符籙查看方才的影像“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哥。”
李戈“這裡有哥,茜兒回後院去吧。”
時茜“哥,我要去玉師兄那看看。
玉師兄已經開始練習龍吟九針了,我去觀摩一下,會對我以後學習龍吟九針有幫助哥。”
時茜來到玉坤笙住所,玉坤笙正在按穴位圖、認穴位然後在木人頭上、眼睛四周施針。
時茜放輕腳步,製止夏禾打擾玉坤笙,找了位置坐好,認真看玉坤笙施針。
玉坤笙施完針,又認真檢查了一遍下針的位置穴道,確定自己施針的位置,穴道是否正確,又努力回想自己下針的力度是否合適等等,忙完這些才注意到時茜“小師妹來了多久了?”
“玉師兄開始施針的時候,茜兒就到了。”
“正好,過來看看施針的位置,好好看。
一會師兄要考考你。”玉坤苼說道
時茜應了是便上前看,邊看邊記,又讓小天把自己看到複刻成圖,感覺自己有些頑劣,當著先生的麵做小抄,一會先生查問若一時記不清,還會當麵拿出小抄看。
“小師妹可看了穴位圖及龍吟九針的針法?”
“看了,隻是穴位太多,還沒記全。”
“無妨,師兄就考小師妹,幾個大穴位。”玉坤苼背著時茜去了幾針,然後把針交給時茜,然後自己說出穴道,讓時茜找出其位置。
玉坤苼說出的穴道,時茜都一一找出來了,這讓玉坤苼很是滿意,小師妹記性很好,穴道都找對了,而且還能背出施針的力度及深淺。
“不錯,小師妹回去後再多看看,把穴道圖熟記於心。
師兄這幾日要練習龍吟九針,三日後在給梅老先生施針。”
“茜兒為舅舅給師兄道謝,師兄受累了。”
“小師妹無需道謝,拿了小師妹那麼多好東西,還說什麼受累。
小師妹,今日可還要做藥膏。
師兄給你磨藥。”
“藥膏不剩了,是要再做一些。
夏禾、映日都不識草藥,有師兄幫忙那是最好。
“既如此,小師妹我們現在便去藥房開始製藥吧。”
三日後,時茜給梅俊瑞敷上藥膏,玉坤苼則開始施針。
玉坤苼行針後留針一炷香時間就是三十分鐘,便把針取走。
“梅先生,感覺如何。”玉坤苼問道
梅俊瑞伸出自己的手仔細端詳後,突然起身,時茜忙過去伸手想要扶梅俊瑞。
梅俊瑞:“茜兒不必了,大舅舅看見了,看的很清楚。”說完便大步往外走,走到盆景、花圃處,拿起一旁的小水瓢,舀了一些水,給花澆水,又讓老仆人取來剪子,給花、盆景修了修枝。
做完這些,梅俊瑞給時茜道謝後又給玉坤苼道謝。
晚膳時,梅家上下都知道梅俊瑞的眼睛有能看清楚東西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李戈見此情形,便把整頓書院,清理那些不思向學的學生的事提了出來。
“舅舅,那些人中有人涉嫌科考舞弊,而這事在上京聖上那裡已經露了,隻是那人與太後娘娘有親,聖上才沒有當場發落,等過了上元節再發落。”
“那些人的學問並不好,所以書院沒給他們作保,按理他們沒有浮票(類似準考證)是不能參加考試的。”梅俊然說道
李戈:“二舅舅、禮信、禮川兩位表哥為人師表,不願做這種失德有違誠信之事。
卻攔不住那些為了銀錢什麼都願意做的人為他們寫保書。”
梅俊然:“我已經把那幾個夫子請出書院了。”
李戈:“可那些人當時是以孔府書院夫子的名義給他們做的保。
舅舅卻是事後把他們辭退的,若他們反咬一口,書院與舅舅就在劫難逃。”
梅俊然:“這……”
時茜:“舅舅你辭退他們時,可寫過辭退書就寫辭退他們的原因一類的文書,讓他們簽字畫押?”
李戈:“茜兒,哪裡會有那樣的文書,他們又不是傻子,豈會留這樣的把柄在舅舅手上。”
時茜:“哥,有的。
他們現在還活著吧。
舅舅與他們寫了,隻是手續沒辦全,忘了摁手印了,哥,咱們拿去給他們摁手印,把手續補辦了。
哥,等辦完手續,你順便把科考舞弊事發之事告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