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辭彆盧知府上了輿車,而盧智賢幾次想要靠近時茜都被攔下了。
一行人回到梅家,放鞭炮、跨火盤、柚子葉泡水洗手,柚子葉點水掃全身,一套流程走完,眾人才回到花廳處。
李戈:“茜兒,那雞……”
時茜:“哥是想問,那雞還活著嗎?
問宋寧吧。”
李戈,不是,我是想問那雞還能活多久,聽妹妹的意思那雞已經死了。
李戈看向宋寧,宋寧忙說那雞他拿著還沒走多遠,雞的頭就又掉下來了,放到輿車上後,我試著把頭再給它摁回去,沒用。
時茜:“知道女公子我為什麼說雞、鴨之類的家禽,而不是體型大一點的其他嗎?
因為花露再神奇,腦袋砍下來那都是要死的,花露也救不了,隻不過可以爭取多一點的時間,給你求救的機會。”
沐澤:“既然救不了,有求救的機會又有什麼用處。”
時茜:“若是有人能把腦袋給縫回去,那就能活命啊!”
沐澤:“把腦袋縫回去?
誰有那本事?”
時茜心裡說有縫屍針就可以。
時茜:“不說這個了,反正不會有人砍腦袋玩。
九兒、瑜哥就要返家了,咱們一起準備些好吃,給他們踐行吧。
那個喝了花露被砍頭的雞彆浪費了,喝了花露那味道肯定鮮美。
喂雞剩下的那花露也彆浪費了,多捉幾隻雞,喂了花露再殺,咱們做叫花雞來吃。”
常玉:“叫花雞?叫花子吃的嗎?”
時茜:“隻是叫這名字,但叫花子肯定吃不上這麼好吃的雞。”
常玉端坐一旁看著時茜與映日和泥眼裡有著一絲羨慕自己也想玩,時茜看到後說:“九兒過來一起玩吧,這泥不臟。”
常玉高興起身,星河星月見狀攔了一下,常玉說道“星河、星月讓開,嬤嬤又不在跟前,你們就當沒看見,而且你看茜兒她也玩呢。”
時茜說道“九兒說的對,快過來。”……
時茜“九兒,這泥和得差不多了,夠多了。
夏禾,我哥他們那裡弄好沒有。”
夏禾“公子和世子爺他們費了半天勁,總算把女公子你說的那土窯搭起來了,這會正燒著火呢。”
時茜“藍玉、藍玉”
藍玉“哎!小姐,藍玉來啦!”
時茜“藍玉,雞弄好了。”
藍玉“好啦!小姐。”
時茜“九兒,咱們給它裹上泥”……
常玉“茜兒你說的沒錯,這叫花雞叫花子可吃不上,那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呢?”
時茜“因為這法子是叫花子想出來的,叫花子沒有鍋就想了把食物裹泥裡烤熟了吃的法子。”
林苑雪“茜兒,這玉米、紅薯可是你從上京帶來的那些。”
時茜點頭說是,林苑雪“玉米放了好些天,卻像剛從地裡摘的一樣。”
時茜“這個是與車裡那個像漆器一樣的箱子,食物放進去什麼樣,拿出來就什麼樣。”
常玉“為什麼五哥哥的與車沒有這物件?”
時茜“我猜跟兩輛與車的用處不同有關係。
九兒,瑜哥那輛應該是輛常用與車,應該是平常用的,所以不需要有那樣的物件。
而我哥那輛則是一輛戰時車,所以需要儲備糧。
這兩輛與車從外觀看也不一樣,瑜哥那一輛要豪華些,我哥那輛就很不起眼,從外麵看還有點破爛。
你可彆看它現在這樣,這是到舅舅家來,特意給收拾裝飾了一下,不然更破呢。
在與車頂上麵加著破茅草,就可以當破屋……”時茜頓了一下,這與車的外觀故意做成那樣,這要在外行軍打仗,與車可以隨時變成破茅屋,營房。
常玉“茜兒,你怎麼了?”
時茜笑著說沒事,問道“九兒,今天玩的開心嗎?
要不再留幾天,幾天後,與我一起乘坐我哥那輛與車回去。”
常玉“茜兒幾日後就回上京了嗎?
你不是說要住上幾個月嗎?”
時茜“伯爵府和醉紅塵裡有些事還是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所以留在舅舅家的這段時間每個月我還是會回去待上幾日。”
常玉:“九兒真想留下,隻是九兒離開的時間一長,怕留在家中的丫頭婆子的膽子要破了,鬨出動靜驚動父親,連累了哥哥,以後就不再帶我出來玩了。”……
兩日後,孔府書院借著褚秀才他們的事,對孔府書院的學子進行一次校考,能通過者留,通不過的退。
為了不給人留話柄,起紛爭,特意去請了一些名士、大儒及盧知府等來一起出題監考。
那些富家子弟原以為梅家是想借此事挽回一些聲譽找回點麵子做做樣子,而自己配合配合以後該怎樣還怎樣。
等到了校考那日看到到場的名士大儒及盧知府,才驚覺梅家是來真的,若他們過不了校考,是真會被退學。
盧知府看到受邀而來的名仕大儒,也有些詫異,很多人包括自己都認為梅家在梅閣老去世後,就大不如前了,想不到這些名士大儒還這麼看重梅家。
盧知府與一部分趨炎附勢精於算計的人,小看了梅家,小看了梅俊瑞、梅俊然。
梅俊瑞、梅俊然在書畫方麵有很高的天賦,在還未入仕考取功名時就已經很有名氣了,風頭都要趕超其父梅閣老了。
梅閣老擔心盛名之下會亂了孩子的心性,會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就壓了壓。
後來梅俊瑞、梅俊然考取功名入仕為官,畫作就變少了,慢慢的人們也就忘了兩人曾經的風光。
這次為了孔府書院和梅家,梅俊瑞親自出麵相請,時茜厚禮相贈,神駒寶車接送這些名士大儒就沒有不應的。
時茜備的厚禮是文人們喜歡的文房四寶,宣紙、湖筆、端硯或歙硯,以及有著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美譽的微墨,更有水浸不爛,火燒留痕;冬不凝固,夏不走油;一方朱紅,千年國色的東方龍泉印泥。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很名貴難得,即使是清高視金錢如糞土的名士大儒,也拒絕不了它們的魅力。
梅俊瑞很心疼時茜送出去的那些東西,其實時茜自己也很心疼那些硯台,微墨、宣紙、湖筆、龍泉印泥,還可以再做,但那些硯台都是單品孤品,最後時茜咬咬牙送出去兩方硯台,給兩位舅舅一人一方,而表哥那是沒有了的。
帶來的每一方硯台,都是時茜精心挑選了很久的,是自己喜歡的,所以把它們送出去時茜是真心舍不得,不過與梅家相比,硯台分量還是輕了些。
校考當日的申時三刻,沒有通過校考的那些富家子弟,滿懷憤恨離開了孔府書院,見此梅俊瑞、梅俊然鬆了一口氣,把他們都送走後,懸在孔府書院及梅家頭上的劍算是移開了。
盧知府見校考的事情已經告於段落,便上前與梅俊瑞攀談,希望梅俊瑞能幫自己從時茜那裡多購買些花露。
梅俊瑞“盧大人,真不是老夫拿喬,找借口推脫,那花露聖上、太後及後宮娘娘們都在飲用,伯爵自己留著也不多。
盧大人,若不信,也可著人去打聽,那花露在上京那都是限購的,一人隻能購五瓶,就是聖上、太後也是沒多的。
伯爵與老夫說,盧大人是碰巧了瞧見了遇上了,第一次買,又不在上京,日後想買也不方便,所以才賣給盧大人20瓶,再多那是真沒有了。
盧大人,可知這一瓶花露在上京城,在彆人手裡轉兩圈,就是一千兩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