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跟著丫鬟、婆子一起排隊,這讓南老夫人覺得自己丟儘了臉麵。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將南豐、林苑清、南啟林、南啟樺、貞瑾伯爵甚至已故的南老將軍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猙獰的麵容仿佛能把人的靈魂吞噬。她身上散發著衝天的怨氣,站在她身前身後的人都不自覺地與她拉開距離,仿佛靠近她就會被那怨氣所誤傷。
南老夫人把能罵的人罵了三四遍後,終於輪到她了,隻是她一看那價格火氣又上來了喊道“貞瑾伯爵她是土匪婆子嗎?這不是搶錢嗎?”一頂四人抬的轎子竟然要五兩銀子,那什麼黃包車竟然要三兩銀子。
站南老夫人身後的人忍不住對南老夫人說道“老太太,你若嫌貴可以找外麵的轎夫。你看的這最上麵的是醉紅塵的價格,因為醉紅塵是爵爺的地盤,醉紅塵的服務標準是按爵爺的標準來的,自然就貴,但這個價格可是聖上、太後娘娘準了的,老太太方才那話若傳出去,得罪的可不止爵爺……”
小丫鬟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南老夫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罵得太難聽,不然可真要遭殃了!”想到這裡,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小丫鬟的話說完,身後人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這是誰家的老太太,這麼不知事,敢這麼說爵爺。”
“就是,爵爺可是正一品,那標準自然就高。
而且爵爺把價格定這麼高可不是為了銀錢,而是讓人因為這個高價格,而選擇醉紅塵外麵的轎夫,那價格實惠。”
“就是,這外麵價格也就幾百錢。
嫌醉紅塵的貴,那你選外麵的呀!
何必說那些話,不覺得虧心嗎?”
……
南老夫人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自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不就是五兩銀子嗎?若能享受按一品郡主、伯爵的標準準備的服務,那可真是劃算呢!於是,南老夫人效仿前麵的人,果斷地點了一下。
然後,她傲嬌地抬起頭,仿佛在告訴眾人不就是五兩銀子嗎?自己給得起。
南老夫人身後的人看到她竟然真的下單去坐轎子,紛紛露出嘲諷的笑容。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若不是官職太低,就是犯了錯,遭貞瑾伯爵厭棄,被趕出主樓,沒辦法去拿自己的與車了吧。
方才大家都說了,醉紅塵的服務是按一品郡主貞瑾伯爵的標準準備的,而且還跟聖上、太後報備了,她竟還敢去坐那轎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她不知道聖上、太後娘娘最討厭他人逾越嗎?你自己幾品幾斤幾兩,還敢去享受一品的待遇,這不是告訴聖上,你想要一品嗎?
“我知道她是誰家的老太太了,是南家的。”
“南家的,昨日在大廳裡鬨事的就是她呀!”
“就是她,我聽說太後娘娘也聽說她在大廳鬨事的事情了,伺候太後娘娘的福嬤嬤後來也到大廳裡瞧了瞧……”
“那這南老太太運氣可真好,若不是郡主先處罰她了,那她可就要落太後娘娘手裡了。”
“這老太太是個糊塗的,南將軍的小妾是她妹妹的女兒,被這老太太寵的跟眼珠子似的。
那小妾得了寵就驕橫,下毒害南夫人,導致南夫人生下雙目失明的南家大公子,南將軍要發落那小妾,她攔著南將軍,南將軍不肯,她就以死相逼。”
“這不是什麼秘密,這老太婆對小妾的好的連南將軍這個兒子都要靠邊站。
所以才有人傳言,說南將軍不是她親生的,南將軍那小妾才是她親生的。”
“噓,你們都小點聲,她看過來了。”
……
南老夫人聽到後麵的人提到了南家,就知道這些人裡麵有人把自己認出來了,立即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臉,往客人下落區走去,等待上轎子。
長西、長翼與長彥說有人點了醉紅塵的轎子。
長彥怕聽錯又問了一次“長西你說有人點了咱們醉紅塵的轎子服務?”
長西“長彥,你都問了三遍了。
你就再問幾遍,我的回答還是一樣。”
長彥“不是,那轎子擺在那幾個月了,一直沒用,大家都因為女公子的身份不敢逾越。
今天是誰這麼有膽識,點了這服務。”
長西“一個不討喜的人,南老夫人。
昨日在大廳大呼小叫被女公子罰了掌嘴。”
長彥聽了皺起眉頭,竟然是這樣的貨色。
長西“要不要整治整治這老太婆。”
長彥“你瘋了,這要讓女公子知道,有你好看的。
既然她下了單,咱們就要把人安全送回去,把轎子抬去客人下落區,讓老東西上轎吧。”
……
南老夫人坐上轎子返回南家,到了南家後,南老夫人命長及去敲門,喊南家的人都出來迎接自己。
長及斜了一眼南老夫人,這老太婆怕是忘了自己不是她南家的下人,而是伯爵府醉紅塵的人,他們這些人可不是普通轎夫,他們都是有軍功在身的,就給她抬轎的四個人,除了自己不算,剩下的三個都是五品校尉,他自己是四品安西將軍,和她兒子南將軍的品階也不過差一點而已。
這老太婆大概還不清楚什麼是享受一品郡主的尊榮,其實就是醉紅塵抬轎的轎夫至少也是個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