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紫涵為緩解父母的尷尬,難得大膽一回說道“母妃,你是怎麼知道父王鑽狗洞出去見你的事情。”
福王輕笑道“愛妃,在孩子麵前給本王留著麵子。”
福王妃輕笑“王爺覺得鑽狗洞出去見我是件丟臉的事,那當時為何又親口告訴我知道呢。”然後轉頭告訴紫涵,說福王精明著呢,為了離開王府跑去見自己,鑽狗洞,犧牲這麼大,當然要在自己麵前表白表白了,不然他做的這事不就沒意思了嗎?
福王妃語重心長地說道“紫涵,日後你若有心愛之人,當如你父王一般,為自己所愛之人做出些許犧牲,這並非丟人之事。當然,前提是你心中所愛之人,亦對你心懷愛意,值得你為之傾心付出。倘若不然,便毫無價值,為不愛你之人犧牲,那才是真正的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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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福王妃這番話,紫涵的臉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宛如那凋零的花瓣,黯然失色。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能夠有心儀的所愛之人呢?畢竟自己的身體有著致命的缺陷,如今連自己究竟算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尚未可知。
福王妃瞥見紫涵臉上的落寞,心疼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緊緊地將紫涵擁入懷中。而一旁坐著的福王,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酸溜溜的醋意。鎮國公可說了紫涵是男兒身,王妃怎能如此親昵地擁抱他呢?雖說紫涵是王妃親生的,但兒大避娘,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一兩分鐘後,福王妃緩緩鬆開紫涵,輕聲說道“國公爺。”
時茜回應道“王妃有何吩咐,但說無妨,本公在呢。”
福王妃麵露憂色,說道“國公爺,做了那個手術,紫涵真的能夠如常人一般生活嗎?”
時茜語氣堅定地回答“自然。如今隻看紫涵是想成為男子,還是想成為女子。”
福王妃仍心有疑慮,喃喃自語道“鎮國公,我終究還是信不過那鎮魂石,說不定紫涵就是石女,並非什麼男兒身。”
福王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要不我們用七彩琉璃盞來鑒彆一下紫涵的性彆吧。”
時茜解釋道“此法可行,不過這七彩琉璃簪如今在聖上手中,為確保dna親子鑒定公正透明,沒有任何造假行為,貞瑾她已經將七彩琉璃簪交由聖上妥善保管,封存起來了,待到做dna親子鑒定之時,再行取出。”
福王麵露難色,歎氣道“那可如何是好?”
紫涵深吸一口氣,她一直堅信自己並非女子,而是男子,此刻聽了鬼仙鎮國公的話語,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朗聲道“父王,母妃,若讓紫涵做選擇,紫涵願做男子。”
時茜聽了紫涵的話,肯定地說道“這再正常不過了,因為你本就應是男子之身。”
福王和福王妃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地說道“既然如此,還望國公爺不吝賜教,除了貞瑾妹妹之外,究竟還有何人能夠施行這等手術呢?”
時茜輕聲回應道“據本公所知,唯有那隱居於昆侖山巔的昆侖老祖,方有這般能耐。聖上已然派遣天城道長折返昆侖,誠邀昆侖老祖蒞臨上京,共商要事。
趁此良機,你們大可前去懇請昆侖老祖施以援手。不過嘛……”說到此處,時茜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本公自然也會竭儘全力,替你們在昆侖老祖跟前美言幾句,力促這場手術順利完成。”
時茜暗自思忖著,哥哥明令禁止自己親自為紫涵操刀手術,如此一來,唯一有能力擔此重任之人,便非辰寶師哥莫屬了。念及自身與福王乃是親屬關係,時茜決定儘力相助,不僅要在辰寶師哥麵前多多進言,更要全力為這場手術創造有利條件,並籌備所需之工具等物。
福王、福王妃以及紫涵三人聞得此言,趕忙站起身來,先是朝著眼前空蕩蕩的虛空恭敬地躬身施禮,緊接著又轉身麵向鎮國公的牌位方位,再次深深下拜,齊聲言道“多謝國公爺大恩大德!”其言辭懇切,滿含感激之情。
確定了做手術的事宜,福王、福王妃和紫涵輕推祠堂的門,如三隻輕盈的蝴蝶,飄然而出。
守在祠堂外頭的喜公公等人,聽到開門聲,如觸電般迅速回頭,看到福王及福王妃、紫涵郡主從祠堂中走出,趕忙如疾風般朝福王奔去。
福王等喜公公來到近前,開口問道“小喜子,貞瑾伯爵她人呢?”
喜公公連忙回道“爵爺,她離開院子喝茶去了。”
返回的時茜聽到喜公公這話,忙道“喜公公,你可莫要說本爵的壞話哦!本爵的耳朵可是靈得很呢!”
喜公公聽了,賠笑道“本爵,莫拿奴才說笑。國公爺這會可能還在呢,就算給奴才一百個水缸做膽,奴才也不敢說爵爺您的不是。”
時茜輕笑一聲“喜公公,人的膽子若如水缸那麼大,那人就離死不遠咯。”說完這話,時茜朝福王施禮道“表哥與祖父他談完了。”
福王點頭應是,時茜便繼續道“表哥,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既然事情談完了,那咱們就去用晚膳吧。”
福王再次點頭應是,時茜道“表哥、表嫂,紫涵,這邊請。”
……
用了晚膳,時茜與福王、福王妃、紫涵在花廳稍作休息。福王用杯蓋輕輕拂了拂茶水,如一位深思熟慮的智者,終於下定決心般停下動作,滿懷歉意地說道“貞瑾妹妹,表哥承蒙了你祖父國公爺的大恩大德,還沒來得及報答,就要離開了,真是慚愧至極啊。”福王心中暗想,自己答應過鎮國公的鬼魂,要幫忙照顧一下貞瑾的,可如今怕是有心無力了。
時茜聽了福王的話,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走?表哥是要離開上京嗎?”
福王微微頷首,沉聲道“嗯,雖說今日在禦書房,貞瑾你幫表哥解釋了,你表嫂她是遭人奪舍了肉身,才會犯下那些錯事,實則犯事的並非你表嫂,父皇他雖信了,可被奪舍肉身這般詭異之事,著實無法與外人道也,故而即便不是你表嫂的過錯,也隻能算作她的罪責了。”
時茜眉頭緊蹙“聖上要處罰表嫂。”
福王歎息一聲“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若不處罰,皇家的威嚴何存?而且我那些皇弟及其王妃們,也會紛紛效仿。更為重要的是,被奪舍之事絕不可說,否則必會引發恐慌。”
時茜焦急地追問“那聖上打算如何處罰表嫂?”
福王無奈地搖搖頭“如何處罰?趕去皇家家廟裡祈福,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廟門。”
時茜憤憤不平“聖上也太狠了,此事表嫂她分明也是受害者呀!”
福王亦是滿臉愁容“是啊,貞瑾,你也這般認為。其實父皇此舉還有一層深意,便是妄圖算計嶽父手中先皇所賜的金牌。我既不想你表嫂去家廟祈福,又不願讓嶽父吃虧,所以我隻得自請去封地,帶著你表嫂和嶽父一家去封地生活,此生都不再返回上京城了。
父皇他這才勉強同意不讓你表嫂去家廟祈福,我則永遠不得回上京,等同於被驅逐出京,如此一來,此事也算有了個了斷,隻是這樣一來,表哥我可就愧對國公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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