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蠱言道“小主人,那柳婉清的族人猶如貪婪的餓狼,見財起意,心生惡念。他本欲抓住他人把柄以要挾,妄圖多分得一杯羹,卻無意間得知柳婉清並未身死,隻是被那柳江氏害得容貌儘毀,難以自證身份。
故而,柳婉清欲借dna親子鑒定來證實自身,而那關鍵證物,便是柳家祠堂中所存放著的她的胎發及乳牙。是以,那人便在證物尚未進入長信宮時設伏攔截,並用他人的牙齒和頭發偷梁換柱,替換了柳婉清的胎發及乳牙。”
時茜聽了小蠱所言,道“如此倉促行事,那替換柳婉清胎發及乳牙之人,想必是無胎發和乳牙可用吧!”
小蠱應道“小主人所言甚是,他確無胎發和乳牙可替柳婉清之物,如此一來,便留下了極大的破綻。畢竟,胎發柔軟細密,宛若蛛絲,而那存放了十幾年的乳牙,又怎會尚有新鮮血液呢?”
時茜道“有破綻便好,小歡,你稍後提醒那位dna親子鑒定檢測的操作者。”
小歡領命“是,小主人。”
時茜聞得小歡應答,當即便決定安心觀戲。時茜稍作停頓,與小蠱言道“小蠱,你做得極好,幸得你及時傳遞這些消息於我,否則稍後我恐將被人打個猝不及防。”
小蠱謙遜道“能助小主人一臂之力便好,也不枉小蠱身為小主人你的法器。”
時茜讚道“小蠱、小歡等皆是厲害非常、用處極大的法器。幸有你們,諸多事宜,我方能處理得如此遊刃有餘。你們的功德和功勞,實乃無量。”
小蠱、小歡等法器聞之,齊聲應道“小主人的功勞最大。”
時茜在心中輕笑“咱們的功勞無分大小,皆同等重要。此刻,小歡、小蠱,且陪我一同好好觀戲吧。”
小蠱、小歡等齊聲應道“好的,小主人。”
……
今日登上舞台的dna親子鑒定檢測的操作者,乃是一位來自民間的大夫,姓許名瀚文,竟與白蛇傳裡的許仙同名。不過,台上的許大夫並非什麼風度翩翩的少年郎,而是一位頭發胡子皆如銀霜般潔白的大爺。
隨著徐福宣布開始的話音落下,柳江氏及柳江源二人登台。許大夫動作迅速,猶如疾風般為兩人完成采血及dna檢測。經過六人對柳江氏及柳江源dna圖譜的仔細比對,最終得出柳江氏與柳江源並無血緣關係的結論。
此結論一出,柳江氏及柳江源瞬間開啟了他們的“表演”。隻見柳江源滿懷愧疚,聲淚俱下地訴說著“我身為一個兒子,在得知自己那不光彩的身世之後,卻不得不為母親遮掩這一切,我內心的痛苦又有誰能理解呢?”柳江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生憐憫。而一旁的柳江氏,則滔滔不絕地述說身為贅婿的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心酸及屈辱“我堂堂七尺男兒,入贅到柳家,卻一直遭受著妻子柳婉清淩辱和旁人的歧視,妻子在外與人偷情,我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那傷心欲絕忍辱偷生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
就在柳江氏與柳江源的“表演”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在場不明真相的人們幾乎都要被他們的“精彩演出”所欺騙,紛紛為兩人掬一把同情淚。然而,就在這時,柳婉清突然如一陣旋風般衝上台來,指著台上的兩人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無恥之徒!竟然敢在這裡顛倒黑白!”柳婉清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碎一般。接著,柳婉清向眾人講述了自己被柳江氏及其外室殘害,差點慘死的事發經過。柳江源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怨恨,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般刺痛著人們的心。
柳婉清講述完事情的經過後,朝著皇帝的方向下跪磕頭,聲嘶力竭地請求皇帝為其申冤,懲辦謀財害命的凶徒。
柳江氏扶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地喊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如此編排誣陷於我?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又是一個讀書人,怎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
柳婉清聽了柳江氏這番話,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柳江氏,厲聲道“我是誰?我便是柳婉清!你們這群蛇蠍心腸的惡徒,勾結匪徒下毒害我,見我將大半毒藥吐出,一時未能死去,便妄圖用繩索將我勒死。
我拚死掙脫,逃命時慌不擇路,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摔下山坡,跌入湖中。你們卻唯恐我沒死,猶如餓狼般派人沿河搜尋我的蹤跡,隻要是從那河裡救起的婦人,就要痛下殺手,你們甚至喪心病狂到連那救人的人也要一並除掉!
後來,你們實在找不到我的屍身,便如同那掩耳盜鈴的愚人一般,隨便找了一具淹死的無法辨認容貌的屍體,當成我發喪掩埋。然後再鬼鬼祟祟地尋我滅口。我迫不得已,隻能忍痛弄傷自己的臉,將其劃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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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氏卻如那跳梁小醜一般,大聲嗬斥狡辯道“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黃,汙蔑於我。我這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又怎會認識那什麼匪徒,更遑論勾結匪徒謀害自己的妻子。
再說,何為匪?匪便是那窮凶極惡之徒,是那不講道義、道理、規矩的惡狼,匪皆是那認錢不認人的貪婪之徒,他們既能殺我妻,自然也能取我性命。
而且我是柳家贅婿,入贅柳家,柳家的錢財皆是我妻子所有,我若殺了我的妻子,豈不是自毀長城?我妻若死了,作為贅婿的我,柳家的家財,我是半分也休想得到,而且還會有被柳家族人如那棄敝履般趕出柳家莊的風險,因此,我豈會傷害我的妻子。
你莫要以為你將自己的臉毀了,他人認不出你的容貌,你便可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妄稱自己是柳婉清,以此來欺騙大家!”
徐福在皇帝的示意下,挺直腰板,大聲說道“諸位稍安勿躁,聽我一言!其實柳家族人有一種特殊的習俗規定,他們會將自家孩子的胎發和乳牙妥善保存,並放置於柳家祠堂內供奉。此次柳家族人提前預知事態發展,特意將柳婉清存放在柳家祠堂中的胎發和乳牙帶來了。”眾人聽聞此言,紛紛露出驚訝之色,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徐福繼續說道“而這些胎發和牙齒同樣可以用於進行科學嚴謹的dna親子鑒定。因此,這位小婦人究竟是否真的是柳婉清,隻需通過鑒定,便能一目了然。”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時,柳江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萬萬沒想到,柳家祠堂裡居然還留存著柳婉清的物品。這實在是一個重大的失誤,讓他感到措手不及。他的額頭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內心焦慮不安。柳江氏不禁想著,如果接下來的dna親子鑒定證實眼前這個小婦人確實是柳婉清,那麼自己是否能夠巧妙地將謀害柳婉清的罪責歸咎到青蓮那個賤人身上呢?這樣一來,或許能夠擺脫自身的嫌疑,避免受到牽連。然而,柳江氏心中也明白,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未來充滿了變數與挑戰。
徐福話音剛落,柳家族人便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將一個木匣子恭恭敬敬地交給了順天府衙役。順天府衙役接過木匣子,如登大雅之堂般登台,又將木匣子畢恭畢敬地交給了負責dna親子鑒定檢測的許大夫。許大夫隨即打開木匣子,當他看到裡麵的東西時,竟如木雕泥塑般愣了十幾秒,心中暗自疑惑道“這頭發和牙齒看起來可不像是胎發和乳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大夫轉念一想,莫非這其中有詐?
許大夫轉頭,目光如鷹隼般從衙役、柳婉清身上掃過,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把頭轉回來,開始檢測木匣子裡頭發及牙齒的dna。緊接著,辰王、李戈等人迅速取下dna圖譜。
許大夫隨即走到自稱柳婉清的婦人麵前說道“小娘子,還請你將手伸出,老夫要在你的手指上采血,為你做dna檢測,與柳家族人送來的頭發及牙齒做dna比對。”
柳婉清福身道“有勞許大夫。”言罷,便伸出纖纖玉手,許大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銀針在柳婉清的手指上輕輕紮了一下,然後讓柳婉清將血滴在琉璃皿上,再用七彩琉璃簪去檢測。
待辰王、李戈、王傳福三人取下柳婉清的dna圖譜後,負責對比dna圖譜的人立刻如離弦之箭般上前進行對比。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對比結果便已出爐。由於此事關乎刑事案件,因此,皇帝特意點名由時茜這位提點刑獄司主官上台親自宣讀檢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