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沁道“若是身體不必接觸那些屍骸,想必就不會計較這些。玩遊戲,還有銀錢可拿,那一定有很多人過來。”
時茜輕語道“但願如此吧!”話音剛落,夏禾便手持托盤,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飄了進來。夏禾先為時茜呈上一個精美的果盤,隨後又迅速為映日、鐵沁等四人擺好精致的茶點,然後便如一陣清風退出了屋子。
時茜微笑著說道“咱們邊吃邊聊。”映日四人趕忙起身,向時茜躬身道謝後,這才緩緩坐下,一邊優雅地品嘗著茶點,一邊專注地聆聽時茜的話語。
半個時辰悄然過去,時茜輕笑道“都吃好喝好了吧。”映日、鐵沁四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如鐘。時茜抿嘴一笑,打趣道“你們可真是老實得可愛。不過,我就喜歡你們這股實誠勁。本來我還想著晚上請你們去吃一頓豐盛的大餐呢,既然你們都說吃好喝好了,那晚上那頓大餐我可就省下啦。”
鐵沁不禁懊惱起來!原來爵爺本打算晚上請她們吃大餐啊!她猛地想到剛才時茜說她們都說吃好喝好了,所以大餐沒了,不禁小聲嘀咕道“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就說沒吃好了。”
時茜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銀鈴清脆悅耳。待笑聲止住,時茜柔聲道“逗你們的,你們事情辦得如此出色,我非常高興,自然要好好犒勞你們。晚上的大餐就定在醉紅塵—懵星辰。”
映日、鐵沁、星洛、淨月聽聞時茜在醉紅塵——懵星辰請她們吃飯,瞬間都像打了雞血興奮地大叫起來。要知道,懵星辰可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是醉紅塵裡最難預定的房間,幾乎每天都有人搶著預定。就算哪天沒人預定,以她們的身份,也根本沒資格去那裡用餐。能跟著主子、小姐到那裡看上一眼,都已經是極為奢侈的事情了。沒想到如今,她們竟然能有如此福氣去那裡用餐。
時茜“好了!等我們到了懵星辰,再儘情玩耍。現在還在上值,要認真做事。冷沁、映日、星洛、淨月聽令!”
映日、鐵沁四人齊聲高呼“屬下在,請簫提刑吩咐。”
時茜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研墨寫布告,然後張貼出去。記住多寫一些,咱們需要大量的人手。”
映日、鐵沁四人高聲回應,然後迅速行動起來。時茜看著映日四人的表現,滿意地微微頷首,隨後走出屋子,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在廚房裡忙碌打掃收拾的夏禾及嬤嬤看到時茜,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計,向時茜行禮道“女公子。”
時茜“免禮。”
夏禾說道“女公子,您有什麼需要,喚夏禾一聲就好,您何必親自過來呢?您不是說這提點刑獄司裡設有陣法,不管夏禾身在何處,您隻要呼喊一聲,夏禾都能聽到嗎?”
時茜“確實如此,隻是現在我讓映日她們四人寫布告招人,如果我大聲呼喊,把映日她們嚇得手一抖,字寫歪了,那不就白費了一張紙,又得重新寫,會耽誤不少時間。”
夏禾聽聞時茜所言,不禁開口問道“女公子,那您到夥房這裡,是腹中饑餓?亦或是想要品嘗些許點心?您但說無妨,想吃何物,夏禾這便為女公子烹製。不過,女公子您還是先行返回,莫要在此逗留,以免被這煙熏著。”
時茜嘟起小嘴,嗔怪道“夏禾,我與你年歲相仿,你莫要總是將我視作孩童,隻曉得用美食來哄我。”
夏禾趕忙應道“好好好,夏禾不再用美食來哄女公子了,咱家女公子可是厲害得很呢,乃是當朝三品大員,女子為官,此乃史無前例之舉,且還是當朝三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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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茜展顏一笑,說道“不與你夏禾嬉鬨了,正事要緊。兩位嬤嬤,煩請熬製一鍋軟爛的粥。稍後張貼布告時需用。夏禾,速速前往醉紅塵一趟,召喚跑腿服務,在提點刑獄司外候著,待映日她們寫出布告,便讓他們替我張貼出去。”夏禾及兩位嬤嬤連忙應是。
時茜囑咐完夏禾和兩位嬤嬤,便匆匆離開夥房,趕回正房。時茜踏入屋內,驚見屋中竟多出好些人,那些低頭寫字的人,聽到腳步聲,皆如觸電抬起頭,朝著時茜的方向投來好奇的目光。
時茜不禁訝然道“常玉公主、辰王爺,林夫人、李夫人,你們怎會一同前來提點刑獄司呢?”
常玉放下手中的筆,如一隻歡快的小鳥朝時茜飛奔而去,緊緊抱住時茜的手,嬌聲道“貞瑾,本宮與三哥以及林、李兩位夫人是特意過來幫忙的。”說罷,又壓低聲音,宛如一隻神秘的小狐狸,輕聲道“我們還特意湊了一些銀子,給貞瑾你送來。”
時茜趕忙推辭道“常玉,你們能抽出寶貴的時間過來幫忙,我沒給你們發工錢已是過意不去,怎好意思再收你們的銀子呢。”
常玉輕蹙眉頭,質問道“貞瑾,我且問你,婦救會難道不是提點刑獄司的嗎?”
時茜毫不猶豫地回答“婦救會自然是提點刑獄司的分支啊!”
常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追問道“既然你承認婦救會是提點刑獄司的,那麼提點刑獄司有事,婦救會難道不應該全力以赴嗎?”
時茜略作思索,遲疑片刻後,點頭應道“應該。”
常玉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說“既是如此,貞瑾伯爵、蕭提刑,你們還與我們如此見外作甚?而且,那些銀錢是我們心甘情願湊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對我們來說隻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錢,根本無傷大雅。貞瑾你自己都收了,我們的又為何不能收呢?
細說起來,貞瑾你比我們都難。我們不是有父親就是夫君養著,但貞瑾你卻與我們相反,你要養著伯爵府一千多號下人,還有蕭家軍那些傷殘的兵士及蕭家軍的家眷。也怪蕭家先祖越王蕭正陽留下那樣的家訓,不許拋棄蕭家軍傷殘的兵士及蕭家軍的家眷……”
時茜道“常玉公主,那是應該的。他們加入蕭家軍,是對我們蕭家的信任與支持,陪著蕭家先祖們上陣殺敵,拋頭顱灑熱血,護衛西周。蕭家唯有這麼做,才對得起他們的信任。
其實,他們也沒有讓貞瑾養活著,說貞瑾養活他們,這個說法不準確。應該說,他們是自己養活自己。貞瑾不過是把田莊的土地租給他們耕種,他們也不是白租,也交租的。”
常玉道“貞瑾,你就彆隱瞞了。上京城裡誰不知道,他們交的租,在外頭連一畝下等田都租不到。可在蕭家那裡,你租給他們的都是上等良田。”
時茜“話不能這麼說,我又不會種地,我若不租給他們,良田丟荒豈不可惜。所以,當然把良田租給他們種,若是把下等田租給他們種,種不出東西,他們拿什麼交租,他們交不起租,吃虧的那還不是我嗎?”
常玉道“貞瑾,你也不用拿這些話哄我。我知道。你不願說這些事情,我不說便是。你隻要收下我們湊的銀錢就好。”說完,停了幾秒,常玉擔心時茜找理由不收她們的銀錢,便又告訴時茜,她們從前也有為那些客死異鄉的人捐錢,請人收斂安葬那些人的,道“現今提點刑獄司這事,與那些事也沒差。”
時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道“常玉公主,我哪裡是不想收,不願收呀!我總要客氣客氣吧!不然,顯得我多財迷呀!”時茜輕輕搖頭,臉上擺出些許無奈和自嘲的神情。
常玉公主聽後,不禁笑出聲來,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動聽。她調侃地說道“貞瑾,你就是個財迷,我每次去你醉紅塵買東西或者吃飯、玩遊戲,你都會跟我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分一毫都不肯讓步呢。”
時茜微微一笑,目光堅定而坦誠,解釋道“親兄弟明算賬,這樣我們的感情才不會因為金錢而變淡。常玉,你去醉紅塵消費,那是生意,生意自然是要談錢的嘛。但常玉你若去到伯爵府,那就不一樣了,伯爵府談的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情了。”時茜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友情和利益的明確區分,讓常玉不禁感歎時茜的聰慧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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